037米 霸气外泄
  此刻,温度什么的都跟火锅同志没啥关系了,他的人,他的眼,他的呼吸都冷得让人肝儿颤。
  四个字形容——
  霸气外泄。
  抽搐着唇角,卫燎寻思半天才憋足了劲儿,唇边笑出朵花儿来:“老大,嫂子会没事儿的!铭诚带突击队追上去了,请示一下啊,这NUA老巢咋处理?”
  横了他一眼,邢爷黯沉的黑眸里能渗出火儿来,好不容易才冷冷地迸出几个字儿。
  “夷为平地。”
  天!老大疯了,这真疯了!
  不怕死地摸着鼻子,卫燎悻悻地笑着:“哪啥,现在房价贼高,炸了多可惜啊?”
  “留给你当新房?”冷冷扫他一眼,邢爷这会混身都是刺儿。
  很幽默,但太冷。
  卫燎静默了!
  陷入感情漩涡的男人真可怕!
  而且,还是一个明显吃味儿的男人!
  苦巴巴着皱着一张脸,他憋屈死了,按理说筹划了那么久终于把NUA老巢找到,不得开香槟庆祝啊?这气儿撒得——
  好吧,老虎屁股摸不得,他赶紧立正敬礼,大声回答:
  “是,坚决完成任务。”
  说完转身大步往外走,可这人还没出门儿,就听到背后一声凛冽的沉喝。
  “慢着!”
  双目微敛着,喊停的首长同志压根儿没理会目瞪口呆的他,迈开步子就往那个房间而去,仔仔细细地查勘了一遍,尤其没放过那张床,紧绷的脸色一直持续到见到浴室里被洞开的排气口。
  “就地扎营,给我全岛搜索,她还在岛上。”
  小丫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只要一想到她那软乎乎的小手握过姓艾的那玩意儿,他就有一种要将人给活剁了的冲动!
  ——★○——
  惨!惨!惨!
  三个惨字,正是连翘此番处境。
  光着脚丫只身行走在丛林密集的荒芜地带,是啥感觉?身上长出的一块块疙瘩痒得她挠心挠肺,又是啥感觉?
  心里不停诅咒着,要早知道那伪娘那么好骗,干嘛要脱掉鞋逃命?
  找虐啊!
  这是啥鬼天气?灰朦朦的月亮,天空一片阴沉。
  这是啥鬼地方?转悠了几十分钟,好不容易跑到一个底,才发现四面环水,无边无际。
  她想死——
  请原谅一只旱鸭子此时沮丧的心情吧。
  伤透了脑筋,该咋办?
  若是不逃出去,要么被变态伪娘抓住,要么就活活饿死。
  听到直升机的轰鸣声时,她直觉认为是变态伪娘来抓她了,寻思了几秒,就拼了命地往反方向跑,这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七弯八拐了老半天,不知道究竟跑了多远,但两只脚丫全磨出了水疱。
  累啊累,累得掉了半条命。
  无穷无尽的黑夜和密林,她又累又饿,心里无比怨念,实在烦透了,21年来的所有耐心都磨光了——
  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脑子崩盘了。
  半闭着眼,千回百转之后,她做了一件相当幼稚,若干年后回想起还觉得忒可笑的事情——双手放到嘴边成喇叭状,放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
  “火哥,快来救你媳妇儿!”
  啧啧!
  多悲壮啊!但回应她的是空茫回声。
  没劲儿了,她索性整个人仰面躺到地上。
  尼玛的!
  此刻,大地沉睡着,直到她以为自己快要晕过去之时。
  倏地——
  隐隐有一串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紧绷着身体,竖耳聆听——要命了,追来了?
  来不及多想,她迅速跃起身就跑。不过几步,一束手电的强光就直射了过来,伴着一个熟悉得让她觉得有些恍惚的冷冽声——
  “还敢跟老子跑?”
  火哥,是火哥么?像极一个受了欺负突然见到家长的孩子,她有点不敢回头。
  接着,身体一紧,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清冽怀抱,怀抱里带着夜晚的更深露重。
  深呼吸一口,她笑了——
  “火哥,你来了?”
  “嗯。”
  “丫的,你咋才来啊?”一把环住他的腰,太过喜悦的她,压根儿没注意到男人寒气逼人的语气。
  “我不来,你不得跟人跑了?”
  一句话,她的好心情灰飞烟灭,这厮吃炸药了?一脸阴沉得可怕,黑眸里满是要将她撕碎的火苗。
  不对劲!
  “你咋了?”
  冷睨着她,邢烈火越想越不是滋味儿,那一幕像慢镜头似的在他脑子里回放着,那气儿蹭蹭地,压根儿没法消停。一念至此,他猛地将她打横一抱,没有转身,冷冽的命令就从唇边溢出。
  “原地待命。”
  “是!”随人的士兵回答得整齐划一。
  他要干嘛?
  啧啧!
  完全没想到的情景出现了,史上最搞笑的——海边洗手。
  强势霸道地将她抱到临近的水边,他冷着脸将她的小手死命摁到水里,一遍又一遍的洗,搓,捏,那样子像是狠不得把皮给她扒下来似的。
  要说邢烈火这男人吧,连翘叫他冷阎王真没冤枉他。可以想象像他生在那样的家庭,什么条条款款都管不着他,上天入地的拽着,左手刀枪,右手棍棒的恣意着,腰杆儿走哪都挺得笔直的这么一个男人。
  眼下,却诡异地为一个女人洗手,还足足洗了十分钟不停?
  为了啥?
  连翘同样想不通。
  这位爷,太藐视她的自尊了。
  可她顾不得和他生气,身上痒痒得她心烦意乱,又累得没劲儿,索性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微眯着眼任由他跟个神经病似的替她洗手。
  海水,波光潋滟,她的眸,她的眉,她的整个人,散发着皎如皓月的光芒。
  一时间,竟柔情似水。
  她累得不行了,嘟哝着小声问:
  “火哥,好了没?我好痒……”
  微微一愣,男人抬起头。
  两个人,四只眼睛,对视着。
  空气凝滞了。
  很显然,有人误会了。
  痒了?!
  这词儿多刺挠神经啊,脑子里瞬间闪过那一夜天雷勾动地火的动作情景了。
  腹下那一团炽烈的火焰迅速往某处集中,兴致勃勃的向她敬军礼了。
  他咬牙,恼极了。
  不为别的,就恼自个儿为啥对这丫头有如此强烈不可控的**,是要她的滋味太过美好,还是男人天生的征服欲?
  他弄不懂。
  正如也弄不懂为啥对别的女人不仅没这反应,还会心生厌恶一般。
  急!恨!气!郁!
  恼她,也恼自己作死的想要她。
  “勾三搭四,欠收拾的东西——”
  一把拽住她的身体,他快步走到岸边一块凹形的岩石上。
  ------题外话------
  呃呃呃~妞们儿,周末愉快——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