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苏菲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当然,即使再不舒服,覃莹也不会浪费任何有可能让费宇霆同意合约的机会。
  因此,盛装出席。
  出人意料的是,两个人见面的时候,费宇霆再也没有口无遮拦地说那些下流的话,目光也并没有那种让人觉得滑溜的冷冷的不舒服的感觉,西装革履的他见到覃莹真的乖乖穿着海洋蓝的礼服,只是挑了挑眉:“我以为你会拒绝?”
  “我的应约是建立在费总已经认真的,彻底的看过那份合约的基础上。”站得不近也不远的覃莹自信而冷漠的说,仿佛料定,他已经看过那份合约了。
  于是,对面轮椅上,那个身着一身猩红色呢西装显得肤色越发苍白得仿佛西方国家那些古老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的男人笑起来:“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上我床之前先跟我谈条件的。”
  覃莹正要皱眉,那个男人已经一边示意身旁的私人管家退下,一边冲覃莹招了招手,无奈却又大方地补充:“不过谁叫我看上你了呢!可以任你予取予求!”仿佛他真的已经深深倾心于她,自己也无可奈何。
  覃莹依着他的手势,扶上他的轮椅架,一边缓缓将他往大厅的方向推去,一边淡淡道:“那看来费总是打算签下那份合约了。”
  “你的条约很有意思,照你的想法,以后但凡是我旗下的艺人想要单独成立工作室,我都应该大力支持,从中获利。”
  “让别人帮你赚钱不好么,费先生只需要坐享其成。”
  “说得好像我不用分享任何资源一样?”男人冷哼了一声。
  “费先生财大气粗,好像不太在乎那一点微薄的利润啊”
  “哦?你也知道我才大器粗?”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到达宴会大厅,门口两边侍者很快恭敬地大门拉来,热闹而奢华的宴会场景迅速映入眼帘,于是两个人的对话,便以一语双关的‘才大器粗’终结。
  整个宴会厅有片刻的寂静。
  那个女人穿了一件海蓝色的露肩晚礼服,越发衬得肌肤莹白如雪,漆黑的发丝卷曲着优雅地绾在脑后,只留出一两缕卷垂在右脸颊,露出光洁而饱满的的额头,亦显得白皙的脖颈修长宛如天鹅般,脸上的妆容淡雅沉静,丝毫没有抢去五官原本的夺目与精致,浑身上下只有一种颜色,海得蓝,仿佛整个人都带上了一丝深海的神秘气息。
  此刻她修长而莹白手臂扶在那个即使身有残疾,气势却丝毫不减的轮椅上,两个人那样的姿势在那里,竟无端透出几分淡淡的亲昵,仿佛天生一对,仿佛她原本一直就是那样站在那个男人身后的。
  只一眼,几乎被人众星捧月般围着的林申就看见了费宇霆轮椅后的覃莹,漆黑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然后,有那样长的时间,并没有调转视线。
  直到感受到他的不同寻常,挽着他手臂的孙贝贝刻意捏了捏他的手臂,他才重新回过神,又与面前的几位商人交谈起来,但是笑容再也没有先前的温热,很是冷淡了几分。
  “看到那边l公司的林总了吗?我们去那边打个招呼。”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费宇霆伸出苍白的手指指了指远处的林申,冲身后的覃莹说。
  覃莹握着推轮的手指立刻紧了紧,他当然注意到这场晚宴林申的出席,事实上不仅是林申,孙父、覃文馨、宋清远、宋清乔,孙贝贝等都在,覃莹几乎都要感叹这场晚宴的热闹程度了,可是费宇霆居然提出要跟林申打招呼。
  想到这里,覃莹不确定地低眉瞅了一眼面前的费宇霆,不知道他究竟是有意还是真的无意。
  “怎么,有问题?”见她久久未动,费宇霆出声提醒。
  覃莹并不回答,径直推着他往林申的方向走去,期间费宇霆从恭敬弯腰服务于他的侍者托盘上端了一杯香槟。
  “林总,好久不见!”费宇霆高举手中的香槟,礼节性地寒暄道。
  两个人都是c市出了名的天子骄子,且在经营上都各有手段,几乎难分伯仲,林申手段素来狠辣,雷厉风行、费宇霆为人偏于阴险狡诈,这样的场合,又都是各自娱乐公司的掌舵者,无论面色上多么一团和气,外人看来都是暗潮汹涌、剑拔弩张的前奏,因此,一时,围着林大公子转悠的商人们倒各自退下大半,自动躲开这样再怎么也会火药味十足的场面。
  林申看了一眼他身后避开视线的覃莹,随即碰了碰费宇霆伸来的酒杯,语气淡漠:“费总精神不错!”费宇霆常以身体不适推掉各种商业晚宴的邀请,林申这样出言讽刺,显然暗示他这次特意前来别有居心。
  谁知道费宇霆毫不在意,那只空出来的手突然拍了拍身后覃莹搁在轮椅上的手背,居然笑了笑:“难得佳人在怀,相信林总是我的话,无论如何都会打起精神来的。”
  覃莹被她那样一碰,条件反射觉得恶心就想躲开,费宇霆仿佛知道她会有此反应,倒是很快放开,然而下一句又让覃莹恨不得将他推个狗j□j:“介绍一下,我女朋友覃莹,还请林总多多照拂。”
  此话一出,不禁面前的林申变了脸色,同样参加晚宴的孙父更是气得不行,费宇霆这样大张旗鼓地宣称覃莹是他女朋友,岂不当场坐实了他孙宏卖女求荣的事实,简直是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下一章
  “介绍一下,我女朋友覃莹,还请林总多多照拂。”
  费宇霆此话一出,明显感到身旁众人神色各异,林申漆黑的双眼眯了眯,忽然深深看了他身后的覃莹一眼,孙贝贝正好站在林申身旁,在听话费宇霆这句话后,歪着脑袋看了费宇霆的双腿,突然对着覃莹露出一抹极难得的笑容,而孙父,一张脸顿时气得成了猪肝色,几次张了张嘴,但仿佛碍于面前的费宇霆来头也不小,不好明着得罪,到底是忍住了,朝嘴里灌了一口酒,被覃文馨挽着手,很快走开了。
  大约只有费宇霆一个人最为淡定,仿佛压根儿不觉得这样一句话简直像一颗炸弹一样当场将整个宴会的气氛掀入了j□j,不时有人朝推着费宇霆进出的覃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而有的聪明的,仿佛已经看到孙父未来的价值,开始频频对着孙父拍马屁,刻意的拉拢讨好起来。
  “您交每个女朋友都是这样让人措手不及的么?手段真新鲜!还是说,您比较自卑害怕被人拒绝,所以不得不采取点‘非常’手段?”覃莹也被费宇霆气得不清,她已经尽力让自己忍耐,当着很多人的面,她不好直接扫他的面子否认,但是不代表她就甘心这样忍下来,于是一边推着费宇霆穿梭于这场宴会中,一边忍不住私语般小声的对他冷嘲热讽起来。
  “有点意思,你还是第一个觉得我该自卑的的女人,怎么我这样有权有势,长相英俊的男人难道在你们女人眼里不是像店里的名牌包一样让你们趋之若鹜的么?”费宇霆一边跟迎面而来的商客权贵得体的打着招呼,一边自大的说,仿佛并不介意覃莹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拿他的缺陷开涮。
  他这样自得的近乎厚脸皮的口气,让覃莹顿时噎了噎,不过事实确实如此,费宇霆一双腿压根儿对他没什么影响,想要爬上费宇霆床的女明星还真像他自个儿说的简直是趋之若鹜,于是一时居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
  “不过在女朋友这件事上,我的确是第一次,算得上是个雏,难免羞涩了一点,莹莹你不介意吧。”费宇霆不害臊的继续说,已经由‘覃莹’两个字的叫法,直接换成了亲密的‘莹莹’,仿佛是为了故意恶心她似的。
  “您真幽默!”覃莹一口血差点没呕出来,费宇霆居然说自个儿是个雏?苏菲要是知道了,非得笑破肚皮然后在地上打个滚儿吧。
  两个人一边礼貌的与往来的宾客打招呼,一边窃窃私语,听不清具体的谈话类容,但是那副样子,落在别人眼中俨然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更加坐实了覃莹是费宇霆女朋友的事实,毕竟,费宇霆真的从未在公众场合承认过女朋友,在这件事上,覃莹的确算是第一个。
  “砰”精致的高脚杯被捏碎的声响,正在跟某位颇有名气的的制片人交流的孙贝贝忽然看了不远处的林申一眼,已经有侍者机灵地及时撤走了他手上的碎片,又礼貌地请他到休息室包扎伤口,可是林申仿佛不觉,只是死死的望着宴会厅的一角,孙贝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很快看见站在费宇霆轮椅旁的覃莹,于是她忽然暗地里握紧了手指,咬了咬贝齿,漂亮的几乎带着天真的眸子里突然射出浓浓的怨恨的光芒。
  一场晚宴一直持续到很晚结束,几乎等宾客纷纷散去后,覃莹才推着费宇霆从会场出来,门口,他的私人管家礼貌地像覃莹致谢,很快恭敬的接过费宇霆的轮椅。
  大约虚与委蛇了整整一个晚上,覃莹实在有些疲累,道了一声‘再见’转身就想走,费宇霆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在覃莹惊讶地转身的那一刹那,费宇霆已经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吻,绅士的,几乎并没有含上任何色啊情的成分,但是他那双褐色的眼睛,带着十足挑逗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面前的覃莹:“亲爱的女朋友,那么,明天,我们开始约会吧!”
  覃莹立刻就想将他甩开的,可是不知道费宇霆是不是故意的,刚好挑着林申与孙贝贝、宋清远等人一同出来的时刻,于是这样精彩的一幕,便瞬间落入众人眼帘,覃莹只好暗地里咬了咬唇,低声道:“费总的意思是明天洽谈合约的事情么,很好!” 自动曲解了费宇霆所谓的约会,她说的没有费宇霆那样大声,面上又丝毫不动声色,大约是喝了些酒,脸上还带着一丝异样的酡红,看起来更像是羞涩一般,于是众人也只当她是答应了费宇霆的邀约。
  宋清远看了看旁边林申阴沉的脸色,一时居然也不知道可以说什么,搂着女伴的细腰,快步出了酒店大门,孙父一整晚都被周围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更是被眼前一幕气得不清,只当覃莹是真的跟费宇霆在一起了,这种场合也不好当场将覃莹教训一顿,干脆眼不见为净,拉着覃文馨的手就走,林申不发一言,甚至再也没有看过两人一眼,被孙贝贝挽着,很快也出了酒店大门,只是一张脸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一直到司机将车开来,林申将车门替孙贝贝打开:“贝贝,你先回去!”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地将孙贝贝往车子里塞。
  孙贝贝终于忍无可忍,一下子攥住了林申的衣袖,咬着唇道:“林申,你看上那个贱人了是不是?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究竟是谁的未婚夫!”她将未婚夫三个字咬得非常重,仿佛是从齿缝中一字一句挤出来的,一张娇俏的脸更是因为愤怒扭曲地几乎变了形。
  林申几乎快不认识面前的孙贝贝了,有些迷茫地望着她,不确定地说了两字“贝贝?”仿佛因为她未婚夫三个字极其震惊。
  孙贝贝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非常快的放开他,再也不看他脸上那种不可思议的表情,只是倔强道:“我讨厌你了林申!”然后她冷冷地对司机催促:“开车!”她的手指握成拳状死死地搁在身侧,指甲陷在皮肉里,恨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而林申再也没有精力去管孙贝贝了,转身重新大步跨入了酒店。
  几波人一走,覃莹立刻甩开了费宇霆的手,当然不肯放过任何费宇霆肯签下合约的几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那么,明天见,费总,很高兴您能答应签约!”
  费宇霆无所谓的将被甩开的手搁在了双腿上,仿佛并不生气覃莹这样像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甩开他,反而挑了挑眉,有些嗔怪地说:“我什么时候答应签约了,莹莹你都还没上我的床,怎么能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呢!”然后,用一种“你真是调皮”地眼神望着她。
  覃莹:“”
  林申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你都还没上我的床”那里,他松了松自个儿的领带,在费宇霆还想说什么挑逗的话的时候,突然握住了覃莹的手腕,一手将她牢牢护在了身后,一手指着眼前面上依旧笑嘻嘻的的费宇霆道:“费宇霆,我警告你,以后再敢接近覃莹一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字一句,那样斩钉截铁,分明已经极其动怒。
  费宇霆笑起来,仿佛一点也不在意林申会注意到宴会上他的那些小动作,反而翘起嘴角,反问了一句:“哦?林总是以什么样的立场说这样的话呢?”
  林申早已经没有理他,牵起覃莹的手不由分说的大步往酒店的房间走去,覃莹被她半拖半拉着跨进了电梯,很快消失在费宇霆的视线内。
  剩下费宇霆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宴会大厅,突然摊了摊手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最后便宜了他!”
  他身后,一向了解他的私人管家一惊,有些震惊的看了他一眼,他本来以为,覃莹于费宇霆而言,跟其他女人可能是不一样的的,没想到居然没有任何不同。私人管家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忍住了,最终只是偷偷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费宇霆却好像背后张了一双眼睛,看得到他表情似的,微微翘起了嘴角:“怎么,难道你不赞同征服一个女人的心得先从征服他的阴啊道开始么?我可没有时间像林申一样跟她谈情说爱,搞虐恋情深那一套!”
  私人管家从来不会违背他:“您做得很对,费先生!”
  好像知道自家管家只是在刻意奉承,费宇霆冷哼了一声,又将双手交叉于退前,转而叹了口气道:“不过看林申把她宠成这副牙尖嘴利的样子,可真是不好j□j啊!”
  这一次,私人管家再也没有接话了。
  电梯里,拼命挣扎的覃莹已经被林申重重地仍在了冰冷而奢华的金属墙上,“砰”地一声,她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冷冷墙面,痛得她整个身体都打了一个哆嗦,而林申简直是怒不可遏,重重地吼她:“你是疯了吗?覃莹,还是你想把我逼疯,这么一次又一次的!”
  覃莹却觉得他简直是莫名其妙,她刚想朝他吼回去,但是很快的,她终于察觉到身体里的那一丝异样。h
  第54章 一夜
  “怎么?终于发现自己有多蠢了么?”林申突然将她双手抬高,死死地压制在了上升中的电梯墙上,好似为了发泄胸口那一整个晚上压抑着的怒气,他几乎是贴着她的面颊,故意要羞辱她,恶意而讽刺的说。
  覃莹觉得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得软绵绵的,仿佛要化成一滩水,身体里那丝隐约的异样终于开始叫嚣,强烈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蠢蠢欲动,偏偏林申不放过她,贴得那样近,男性的气息几乎是扑面而来,27岁的覃莹当然懂得身体里那股骚啊动意味着什么,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她恨不得将费宇霆从这间12层高的酒店直接连同轮椅推下去,她咬着贝齿,几乎是从用尽力气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软绵:“放手!”然而呼吸微喘,一张脸酡红,仿佛染了春色的花瓣,又娇艳又诱人。
  林申几乎把持不住,再也忍不住低头吻她,被覃莹偏头躲过,天知道覃莹用了多大的自制力,身体的渴望像潮水一样一次一次席卷而来,这是两年后覃莹第一次不讨厌林申的触碰,至少身体上是,可她唇上咬出了血珠,忽然睁大了眼睛望着近在眼前的林申,琥珀色的眸子因为身体上的特殊原因几乎带着媚色,讽刺地看着他:“你......你跟他有什么不一样呢?林申!不过是......”
  林申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双眼,不让她再说下去,重重地吻上她近乎娇艳的唇,就是这张嘴,他想,就是这张嘴刻薄地让他总是那样生气。
  他在她唇间辗转吸允,味道比想象中还要好好,仿佛某种毒品,一沾上就上瘾,舍不得放开分毫,而她并不抗拒,整个人软地不像话,简直任他为所欲为,很快勾起他的*,他几乎失去理智,伸出手指探入她裙摆下方,覃莹用尽最后一点自制力,连丝毫推开她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软地拦住他的手,近乎绝望的说:“至少......不要......在这里。”声音又媚又软,简直诱惑地要命,可是他很快感觉到手心的湿润,放开她的眼,晶莹的眼泪从琥珀色的染着浓浓□的双眼里滴落出来,那样伤心而绝望,一瞬间那滴眼泪像是浇在他心脏上,非常凉。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以为林申还有下一步动作的覃莹咬着唇羞耻的别过脸,林申看了他一眼,将她几乎快化成一滩水的身体打横抱起,径直跨入进了酒店房间。
  覃莹并未失去理智,不知道费宇霆那个变态到底用的什么药,头脑居然异常清醒,身体的感官更是比平时仿佛要灵敏百倍,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对面前男人的渴望,她几乎要忍不住勾上林申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唇,简直恨不得将自己挤进他身体里,只想贴得近一点更近一点......
  可惜清醒的理智并不允许......
  出乎意料的是,再她几乎都要抛下羞耻迎上他的唇的时候,林申猛地将她整个身体扔进浴缸里,冰凉的触感立刻减轻了她体内的一丝早躁动,然后,在覃莹来不及思考林申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林申已经从喷头里浇了大量冷水下下来,她穿着的海蓝色的晚礼服立刻被打湿黏在火热的身体上,姣好的身体曲线显露无遗,再称着粉嫩的宛如蜜桃般诱人采撷的肤色,简直像极了一尾动人的美人鱼,林申眸色深了深,突然丢下喷头,甩着长腿大步出了浴室。
  覃莹蜷缩在冰凉的冷水里,尽力平复着体内一波一波的躁动,一时并没有空隙思考林申突如其来的柳下惠的举动,她还来不及庆幸,猛然感觉体内的那丝骚动并没有淡去,简直源源不绝,身体灼热得仿佛连浴缸里的水都快沸腾起来,她羞耻得环住自个儿的身体,闭上眼睛,死死的咬住了唇齿,忍住了那几乎要破口而出的呻吟。
  门外,林申站在酒店的房间里,有些恼火地跟宋清远进行着事后被林公子觉得简直是毫无意义的对话,很快,林申将手机扔在了床上,插着腰,有些恨恨的看了浴室一眼。
  “哟,哥们儿,你跟我这儿装纯呢,那种药除了立刻办事儿能有什么解药啊!你可悠着点儿,费宇霆能下的药,那可不是一般的猛!”那头,宋清远丫的简直是忒幸灾乐祸了。
  林申简直是心头火大,脑子里难得一团乱麻,抚着下巴想了半天,突然顺间就通了,屁,他林大公子什么时候办个事儿也要看个女人脸色了,想办就办了,tmd,还得想那么大半天的,跟自己装纯呢这是。
  于是,忍受着一波一波燥热的覃莹再看见林申出现在浴室的时候,就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了,一张脸红得几乎快要滴出水来,粉色的肌肤在浴室奢华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那样环着手臂咬着贝齿蜷缩在那里,简直让林申觉得被下药的是他自个儿似的,小弟弟立刻就抬起来了。
  他从浴缸里将她*的身体抱上来的时候,覃莹已经忍不住环上他的脖颈,一接触他充满男性阳刚之气的身体,瞬间舒服的要命,恨不得将整个人嵌入他身体里,只想赶快平复那些羞耻的燥热与骚动,见她主动,林申勾唇笑了笑,但是瞬间又仿佛觉得可悲,将她重重地就这么浑身湿透地的扔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
  他进入的时候,仿佛为了刻意羞辱她,舔着她的脖颈,近乎恶意的呢喃,“舒服么?覃莹。”
  覃莹偏过头,并不去看他沉于*中深邃得仿佛黑色天幕一样的眼,可是仿佛仍然压抑不住那种破碎的舒服的呻吟声,只好断断续续地倔强道:“换......换个人也没什么不......不一样!”
  话刚落,便别林申掰过脸,突然重重的吻下堵住了那张刻薄的小嘴,再也不肯让她多说一句话,惩罚般加大了腰间的力道。
  她如同坠入云端,头顶无数烟花绽开,极致的快乐,仿佛十六岁那年的初夜,落地窗外还有人群的沸腾声,看不到未来,触不到现在,那么虚幻......
  覃莹是被一阵电话声惊醒的,一夜狂乱,甚至并不知道何时竟然睡熟,有些迷糊的伸出手臂摸索着电话,下意识放入耳旁:“喂?”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困顿。
  “覃莹,你真行!费宇霆竟然答应那份合约了!”那头,苏菲难得大惊小怪,但是仍然忍不住含了一丝惊喜。
  费宇霆合约?
  覃莹瞬间清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有些不确定的问:“他真的答应签约?”声音不自觉得拔高了许多。
  她那样突然坐起来,很自然的带起了被子的一角,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男人健壮的上半身很快赤果果的暴露在初冬冰凉的空气里。
  “刚刚才通过秘书联系的,不过,对方要求你亲自前去,覃莹?没什么问题吧,费宇霆那个变态,我昨晚听说了些不可思议的事,费宇霆真的宣称你是他的女朋友?”对费宇霆颇有了解的苏菲有些不确定的问,带着隐隐的担忧。
  苏菲这样一说,昨晚所有的不愉快一一浮现,猝然间击中了覃莹的心脏,她正要否认,一只修长的手已经夺走电话,按下关机键,随手扔到一边。
  覃莹整个身体渐渐凉了下来,突然立刻想起旁边的人是谁。
  大约觉得冷,林申将被子扯了扯,重新围在腰间,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冰冷下来的覃莹,觉得刺眼,皱了皱眉头,随即警告道:“费宇霆那种人,你最好离他远点!”语气严肃,但到底是清晨,不自觉带了一丝床榻间的慵懒,显得亲密十足。
  覃莹没有回答,突然掀开身上的被子,用简直称得上‘逃’的姿势,麻利且迅速地开始找衣服,内衣是湿的,晚礼服也是湿哒哒的,她顾不上那么多,脑子里乱得要命,甚至并不介意它们是否已经湿透,有些胡乱地往身上套,仿佛恨不得立刻从这间房间消失。
  林申终于被她一系列动作惹恼,就是这样的,两年后的覃莹就是这样的,她根本甚至从来不会听他在说什么。
  他大为火大地几步跨过去,攥住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扯到胸前:“怎么?现在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覃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掩耳盗铃?”
  脑子里一片空白的覃莹被他这样大的举动越发弄得措手不及,可是她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甘示弱得讽刺回去:“难道你还需要我负责么?哦?还是你觉得我应该给你点小费,毕竟林大公子你昨晚那么卖力!”仿佛昨晚一夜,她丝毫未曾放在心上,而林申这样抓着她审问,简直是小题大做,幼稚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