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车内,秦朗毫不避嫌的睁着俊眸观赏着车窗外的现实版激情,挑了挑眉,替苏悦新感到可悲。
  敢情,女人都喜欢这个的男人?都喜欢男人说一些肉麻的话?
  呵呵,他学会了。
  搓了搓手,他决定对黄玩玩如法炮制,同时也期待着她能够像此时的苏悦新一样毫不抗拒的偎在他怀里。那种感觉想想还真是美妙的!
  吻后,张天海轻轻的拍了拍苏悦亲的脸,温柔的说,“新新,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别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宝宝未来的幸福就握在你手里了。嗯,我也先回去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再抱我一会,好吗?”苏悦新有些呢喃,他有好几天没有找自己了,说是最近公司接了一笔大单,天天加班至深夜,整个人都累得快垮下了,所以没有来找她。
  张天海点点头,伸手环过苏悦新那明显已经发福的小腹,几分钟后放开,“乖,去休息吧,我看着你上楼。”
  被他的温柔洗脑的苏悦新忘了之前的烦恼,温驯的点了点头,有些不舍的放开张天海,轻轻的挥了挥手,转身往楼道走去。
  张天海当真目送着她身影消失在楼道里,嘴角微微的上扬,弯出一个有些奸诈的弧度,借着路灯落到秦朗的眼中。
  人面兽心!秦朗很不给面子的想到这个成语,不屑的扁扁嘴。
  若没有让他听到之前的对话,黄玩玩开口向他借百万,他是会借的,但是现在,他只能很遗憾的说no了,因为他不想成为造成苏悦新日后痛苦的帮凶。
  张天海转身欲离开,昏暗的路灯下,秦朗的车标引起他的注意,他弯下腰,仔细的看着那车标,眼底流露出的尽是贪婪,手掌不自觉的抚上车,轻轻的摩挲着。
  感受到张天海在摸自己车屁股时眼底那*裸的婪性,秦朗全身不自在,仿佛张天海此时摸得不是车屁股而是他的屁股!因为不爽,他重重的按下哈喇,高亢的车警回荡在夜的寂静中,吓得张天海浑身一个哆嗦,随后转身便往巷口窜去。
  待他消失在巷口里,秦朗打开车门,双手环胸的倚在车窗前很是朝张天海的方向唾了唾口水。想向他借钱买房?想都别想,他宁愿将那钱投入黄埔江打个响儿,也不愿意给这种渣男祸害人。
  城里的夜空是看不到月亮的,路灯下,身着雪白衬衫的秦朗举手投足间尽是潇洒,可惜夜已深,人已眠,无人欣赏他的绝代风华。
  “哈啾!”秦朗突然间打了个有伤形象的喷嚏,他缩了缩脖子,搓了搓手,这才想起后天便是万家团圆的中秋,秋天的夜晚早已凉风习习,此时只着衬衫的他确实没有抵御凉风的资本,于是,趁四下无人,他弯腰爬进车内,如小狗般在车内摸索着。
  拾起那被他随手丢至角落的外套,正当他打算从车内全身而退时,“咚!”头顶上传来个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响亮。
  悻悻的关上车门,带着哀怨,他探手轻揉着自己的后胸勺,“靠,这么快就起包了?”一个小包正迅速崛起。
  抑脸看着黄玩玩家所处的位置,她和苏悦新所住的那间房子刚好临靠着阳光,所以在楼下能看到她房间的窗户。
  窗户内的灯不知何时又亮起。
  一道纤细的身影从窗前走过。
  她还没睡?秦朗的心一紧,下意识的往车缩了缩,他不希望她看到自己。
  这一晚,黄玩玩在一楼的楼梯底下找到正缩成一团暗自哭泣的苏悦新,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的她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坐到天明。
  这一晚,在黄玩玩十米远位置的秦朗也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到天明,直到凌晨破晓,环卫大叔的环卫车因狭路相逢而无法开展正常工作时,秦朗为了不想被人指责成不尊重劳动人民,开豪车欺负弱势的社会蛀虫而一路倒着退出巷子。
  然而他的高超车技也引得旁经的年轻人们阵阵喝彩。
  在凉风中吹了两三个小时的他被吹傻了一件事,那便是忘了楚果果的警告:让黄玩玩这两天避避风头,别来公司上班。
  公司中,一向以强人著称的秦朗破天荒的在全体员工会上打起了小盹,如扇般的眼睫时不时的处于下垂状态,平时里精亮如鹰的利眼此时偶尔张开也是一片呆滞。
  他好困啊,好想就这样趴着睡一会。
  台下的员工面面相觑,原来强人也有打盹时候!
  女员工心漾情迷,帅哥就是帅哥,打起盹来也是这般的好看。
  台下员工中,黄玩玩也是昏昏欲睡,脑袋时不时往叶琦琦肩膀上靠去,甚至还时不时的发出轻鼾。
  郑涛放下文件,他觉得这个会议开不下去了,有必要整顿下纪律。
  重重的扣了扣桌面,惊醒了秦朗,也惊醒了黄玩玩。
  秦朗很是不满的瞪了郑涛一眼。
  郑涛板着脸,以严肃的口气问:“你知不知道现在在开会?”
  “知道啊!”秦朗没好好气的应道,别忘了,他才是真正的老板,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不想混了!
  “知道,你还敢开会时当着全体员工的面泛睡?还带坏了我的员工!”郑涛极其不满的指责着秦朗,手指指向刚刚才把眼睛全睁开的黄玩玩。一丝狡猾从他的眼里窜过,带着奸佞小人的笑,在秦黄二人尚未领悟之前丢下:“说,昨晚你与黄玩玩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不然的话怎么会一大早两人都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来上班?”
  ☆、第076章 倒贴一元
  郑涛的话引得台下员工一片哗然,就连叶琦琦也是睁大着眼看着黄玩玩。
  黄玩玩整个人算是清醒了会,然后便陷入呆傻状态,愣愣的看着台上的秦朗。秦朗本是想对郑涛进行一顿严厉的斥责,但在看到黄玩玩那急于辩解的眼神后,心念一转,改变了主意。
  特意含情脉脉的看了黄玩玩一眼,有些不好意思有些腆腼的说,“唉,原来一夜十三朗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太耗体力了~”
  “哇……”台下哇声一片,惊傻了黄玩玩。
  他的话硬是将洁白如纸的她给抺得一身黑。
  黄玩玩可以明确的接收到来自女性同胞们锋利的眼刀,刀刀刺入她的身体,让她浑身不自在。
  看着黄玩玩那想要随时发飙的模样,秦朗知道她生气了。
  可他就是故意的,谁让她不喜欢自己,谁让她喜欢郑涛,谁让她总是对他避如蛇蝎,谁让他喜欢上了她,没办法啊,说到底,谁让他就是喜欢欺负她呢?
  此时,他真的想就这样欺负她一辈子,他想借众人的力量将她公开的纳入自己私有物范畴。
  郑涛表情夸张的看向黄玩玩,尽显崇拜。
  “你们别听他放屁,我昨晚根本就没有见过他!”黄玩玩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开口澄清,不能让大家误会了。
  秦朗轻挑下眉,“丸子,做人得有良心啊,不能吃干抺尽后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那太缺德啊!放心,我会负责的!”
  “谁要你负什么责啊?你没病吧!”黄玩玩听秦朗存心愈描愈黑,气得从椅上跳起。
  “既然不要我负责,那就由你负责吧!我不介意的~~”最后几个字秦朗说得扭扭捏捏,好不羞涩。
  郑涛一个把执不住,将刚入口的茶水全数喷出。
  “你这人是不是出生的时候脑袋让门板给夹了啊?你再给我胡说八道……”
  “黄玩玩,既然事到如今,无法挽回已经犯下的错误,那我就当着大伙的面希望你能负起自己应负的责任,做我秦朗的女人吧!”秦朗语气铮铮满脸的得逞。
  黄玩玩闭嘴了,木木的看着秦朗。
  难道他这是在向自己表白?他喜欢自己?
  不会又是整她的吧!
  不待黄玩玩开口,大门外一道中年女人的声音介入,透着一股高贵。
  “我不会同意这么荒诞的事发生!”
  秦朗等人抬眼望去,只见程可珍在一干人员的陪同下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此时程可珍的脸上怒气腾腾,她在门外已经静站两分钟,将秦朗与黄玩玩之间的对话是听得一清二楚。
  黄玩玩顺声回头望去,哇,好美的女人啊!好高贵的气质啊!
  这些不是她那远在家乡的老娘所能比拟的!
  程可珍身后跟着数干人,其中包括萧氏兄妹。
  程可珍如太后亲临般在萧岚的搀扶下走会议室,室内人人畏缩。这才是真正的老板娘啊,老板他娘!
  程可珍走到黄玩玩跟前,从上至下慢慢的打量了她一番,眷眉轻拢,眼底有着嫌弃,“你就是黄玩玩?”哼,除了皮相还凑合外,一无是处。
  明显感觉到被嫌弃的黄玩玩看了看程可珍,再看了看其旁边一身名牌的萧岚,最后冲着程可珍点了点头。
  “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我就是黄玩玩,不知道你是哪位?”黄玩玩很是豪爽的自报家门。
  程可珍淡淡的嗯了声,算是回应。
  “我是小朗的母亲。”
  “啊?”黄玩玩惊啊声,同时用手捂住了嘴。
  黄玩玩的一惊一乍使得程可珍更是反感,美眸淡淡的扫了黄玩玩一眼,心想,她肯定是因为没有及时讨好自己而暗自悔恨。
  程可珍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黄玩玩心里所想:原来就是你生出了秦朗这么个祸害人间的变态啊!你与他之间到底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还是姜还是老的辣啊!
  “妈,你怎么来了啊?”秦朗皮笑肉不笑的起身。此时,他想起事先楚果果的告诫,可惜为时已晚。
  “怎么?这儿子开的公司,当妈的有空就不能来坐坐?”程可珍坐在后勤经理言诺递上的靠椅中,斜眼的看着秦朗。
  秦朗悻悻的点了点头。
  “朗哥,伯母本来是要我陪她出来逛商场的,不巧路过你这儿,所以伯母才会想到要进来坐坐,没有打扰到你吧?”萧岚笑得很甜很美。
  还真是不巧呀!秦朗望了望这一大干的人,撇了撇嘴。
  “阿朗,我刚刚好像有听到你对黄小姐说希望她做你的女人,是真的吗?”萧容有些阴险的开口将话题回归主题。
  “哟喝,你今天怎么不扮白马了,改穿黑裤子啦,是不是想改行当黑马王子嘛?”秦朗好心的提醒着萧容那日地铁之事。
  萧容恨恨的瞪了秦良一眼,他说过了,此仇不报非男子!这不,他来搅局了。
  程可珍再次看了黄玩玩一眼,嘴角含着讥讽的笑。
  就一个表情转变,她的美丽在黄玩玩心里霎时打了折。
  “黄小姐,我希望你能离我的儿子远一点,别在继续纠缠着我的小朗!”程可珍脸色微青的对着黄玩玩说。
  “阿姨,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纠缠他了?”听程可珍这么说,黄玩玩噌的一下,心火窜脑。
  “你没纠缠他,那这些照片怎么解释?”程可珍扬了扬手中的照片,铁证如山,不容反驳!
  黄玩玩伸手想接过,却被从台上冲下的秦朗给一把夺过揣到怀里。
  “妈,有什么事我们回家慢慢说,现在正在开会呢!”秦朗很是不满。
  程可珍无视秦朗,转身对着黄玩玩,“说吧,多少才肯离开小朗?”
  “什么多少?”黄玩玩眨着眼,对不起,她的脑子一向不怎么好使,容她再思考一分钟。
  “装得挺纯……你这么处心积虑的的接近纠缠我家小朗,不就是为了钱吗?说吧,多少你才肯离开他!”程可珍轻轻的抚摸着指上的钻戒。
  “妈!你说得太过了!”秦朗急忙想出声制止。
  黄玩玩算是明白了,她睥了眼秦朗,再看了眼程可珍,遗传这玩意还真是神奇,不仅长相可以遗传,就连铜臭也能遗传!
  深深的感觉到被羞辱的黄玩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说的是真的?多少都行?”
  “嗯,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