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被踩到痛脚的郭大郎闻言差点儿没一巴掌抽过来,怒道:“谁与顾姑娘定亲了?当初不是没成吗?!”
  “大哥你误会了,我口中的‘大哥’是陆家三爷。”郭小茶指着一直没出声冷眼旁观的陆子澈,然后感慨了句,“大哥知道陆墨其实与陆子澈是同一个人吗?我居然前两天刚知道,唉。”
  郭大郎怒目瞪向陆子澈,然后又瞪向顾裳,想到之前自己请媒婆上门提亲,结果媒婆闹出那等笑话,害自己成了全京笑柄,如今更是连官职都丢了,都是这对男女害的,谁想他们在害得自己倒了大霉之后居然搞到一块去了!
  “你瞪什么?再瞪眼珠子给你毒瞎了!”顾裳被郭大郎怨毒的目光看得浑身真起鸡皮。
  陆子澈上前一步将顾裳挡在身后,冷淡地望着郭大郎:“不知你来顾家做什么,奉劝你立刻离开,顾家不欢迎你。”
  梁蓉自听到郭小茶说陆子澈定亲的话后就有如七魂少了六魄,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原本是听说了陆子澈与顾裳定亲的消息,受不住打击偷偷自家中跑出来找镖局将她护送过来,只为探个消息真假,结果……
  “小姐。”丫环忙扶住要站不住的梁蓉,不忍自家小姐难过,于是将气出在了顾裳身上,转头怒道,“这就是你们顾家堡的待客之道?我们远道而来,结果你们就让我们站在门口!我家小姐都虚弱成这样了你们连口茶都舍不得给喝,果然是一身铜臭的商户,就是不会行事!”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主子嚣张傲气惯了,自然而然地将身边的丫头也给引导得成了目中无人的性子,梁蓉在京城人缘差,不仅与她自己性子有关,她身边的下人就没少给她拉仇恨。
  顾裳气笑了,双臂环胸,自陆子澈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来蔑视地看着那丫头:“我为何要请你们进门?顾家堡又不是开善堂的,谁来都给进,难道来了只疯狗,我们连疯狗也请进门喝茶?再说你是什么东西,一个伺候人的奴才罢了,也敢在我家门口叫嚣。”
  京城大府邸的一等丫头都是高傲的,因跟着主子见了几分世面,在她们心中自己比普通人家的小姐都要尊贵几分,此时被一个她心中除了有几分姿色其它样样都差劲的顾裳羞辱,哪里受得了,气红了脸怒道:“我们小姐可是京兆尹梁大人的掌上明珠,你这么羞辱我们,等我们大人知道了有你们好看的!”
  顾裳懒得与讨厌的人争辩,大声喊道:“来人啊,将这几个碍眼的全给我轰走,不许他们登顾家半步,否则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被动静引过来的下人早被嚣张的丫头给气着了,得了令一窝蜂地冲出来十多个,三下五除二便将包括郭大郎在内的“碍眼的”都捉住,然后你一脚我一拳地将他们赶走了。
  郭大郎一个大男人,哪里受过这等鸟气,口中骂个不停,可惜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付他的还不只是四手了,十四手都有了,狼狈地抱头逃蹿,边逃边大声骂:“郭小茶,你就这么看你大哥受罪,你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认贼当大哥,将亲大哥弃之一旁不管不顾,好样的!”
  郭小茶虽不喜欢郭大郎,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大哥,看对方被人打跑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纠结地看着陆子澈与顾裳恳求道:“将我大哥赶走就是了,别打太狠了吧?”
  顾裳还是给郭小茶几分面子的,闻言哼了声将赶人的下人们唤了回来,她还是很厚道的,让的婆子赶梁蓉主仆二人,起码没毁人名节,至于她们二人在被赶时有没有吃暗亏就不关她事了。
  陆子澈冷眼看着逃离的郭大郎,对郭小茶道:“你去将你大哥搞定,再让他来纠缠我未婚妻,我就直接命人将你押回京城去!”
  郭小茶快哭了,这个要求于他来说简直难如登天,垮着脸道:“我大哥何时听过我的话?我不出面还好,一露面他得往死里揍我。”
  “这是你的事,你不管也成。”陆子澈望着眼睛突然亮起来打算松口气的郭小茶,唇角微扬,下一句话就一桶冷水浇下去,“若是由我亲自动手,你那个大哥到时还有没有气活着回京城都是两说,你自己看着办。”
  自己看着办……比起被揍,还是被押回京城更可怕些,郭小茶垂头丧气地跑走追郭大郎了。
  闹剧落幕,陆子澈对还有些生气的顾裳道:“这几日让下人们多盯着点,那郭大郎再来闹事直接让人打走,你千万别再露面,免得给他可乘之机。别担心郭侍郎势大不好惹,是他儿子扰民在先,他不敢怎么样的。”
  “我晓得怎么做。”顾裳深吸口气缓了缓暴躁的情绪,没好气地白了陆子澈一眼,“真是长了张祸水脸,将人家大姑娘千里迢迢地不惜雇镖局追过来,怪有本事的。”
  陆子澈满头黑线,抿着唇瞪视了顾裳半晌,随后回了句:“那郭大郎难道不是你招来的?‘怪有本事的这句话’也适合你才对吧?”
  顾裳语塞,好吧,可以算他们扯平了,不过嘴上不承认:“你就知郭大郎是为我而来?我觉得他是为郭小茶而来。”
  “哦?这么说来,那梁蓉也很可能是为郭小茶而来。”陆子澈眸中含笑。
  这家伙!顾裳懒得跟他说话了,再次白了他一眼,高昂着头气乎乎地回去了,将陆子澈一个人扔在门口。
  陆子澈摸了摸鼻子,不在意小未婚妻的态度,暗自想着怪不得那郭大郎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吃了那么大的亏后还不长记性地往这边凑,实在是顾裳的脸蛋长得过于好看了些,连瞪人时的样子都是裳心悦目的。
  既然看着养眼,他也就不介意被她多瞪几眼了,陆子澈自我安慰道。
  作者有话要说:嗷,猫又懒了,不过这周榜单任务好重了,猫都愁死啦,要进黑名单了怎么办tat。
  ☆、第59章 练功
  顾夫人得知来的人是谁后嘱咐了顾裳几句,让她少搭理他们,没说别的就让她回房了。
  顾裳回房后与绿豆抱怨起来:“你说怎么这么倒霉,讨厌的人一下子来了两个,这回郭小茶暂时是没好日子过了,一个是他亲大哥,一个是他家里给内定的未婚妻,可怜的家伙。”
  绿豆对梁蓉很没有好感,能纵容丫头无理取闹的主子都不是好东西,同是丫头,她就比梁蓉的丫头素质高得多的多,没好气地说了好几句梁蓉的坏话,又骂了郭大郎几句。
  “好了,你气性比我还大呢,别让讨厌的人影响了咱们的心情。”顾裳好笑地说道。
  晚上顾丰年回来后听说郭大郎又来了,也没说什么,只是自次日起安排了好几名身手极好的护卫守着正门。
  随后几日郭小茶一直没上门,估计是因为郭大郎脱不开身,梁蓉也没再来,想想也是,她多半是冲着陆子澈来的,要纠缠也是去陆家,暂时不会找顾家麻烦。
  没两日,顾裳得到一个消息,日月教老教主生病死了,他唯一的儿子继承了教主之位。
  对于顾裳等人来说,这个消息有利有弊,利是邪教出了变故,老教主下葬新教主上位期间不得闲,暂时不会找他们麻烦。
  弊端则是一切都忙活完后,成了教主的面具男权利大了,报起仇来会更不遗余力,那时才是真的麻烦了。
  “总让你防着也不是个事,从今日起,我每日抽出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教你轻功及一些防身术,免得再出个意外我赶不及救你。”陆子澈某日过来时找到顾裳很是严肃地说道。
  顾裳一听立刻炸毛了,退开一步提防地看着陆子澈,有如在看一个敌人:“学什么功夫?防身功夫我会一些,轻功我也会一些,再高深了我可学不会,不信你问我娘去!”
  “你会的那些也能叫功夫?邪教随便出来一个人向你动手,你躲都躲不过。”
  “我这回不乱走就成了,况且我有暗卫!”
  陆子澈打定了主意要教顾裳学功夫,很执着地道:“不能事事靠暗卫,万一像上次一样暗卫被敌人引走了呢?你别推三阻四了,我已经向你爹娘禀明过,他们赞同我教你功夫。”
  “你、你居然找我爹娘说了?!”顾裳指着他气得浑身直颤,这先斩后奏的卑鄙家伙,学功夫这事她是真不擅长,不然她娘就会将她教成高手了,让她学功夫就好比让一个弱智念书一样,累死也学不好!
  “什么也别说了,我只是来提醒一下,明日起每日卯时二刻在前院练功房准时等我,否则我会去你房里将你拎出来。”陆子澈说完,不给顾裳反对的机会转身便走了。
  此时天还很冷,约定的时间天都没亮,在外面练功于顾裳这等娇滴滴的姑娘来说很不妥,好在顾夫人是江湖出身,而顾丰年又时不时需要打打拳,于是特地建了个很宽敞的练功房,陆子澈提出他们去练功房,顾丰年夫妇立刻就答应了。
  顾裳气得不行,跑去上房找顾丰年夫妇了。
  “爹,女儿就是一个习武的废物,学个几日什么进步都没有不说,练得浑身没劲的,更给邪教之人可趁之机!那日月教才不会等我练成高手才对我下手,让陆子澈来教功夫根本是白费功夫!”
  顾裳没直接哭诉说不练,而是将情形都分析了下,她企图用道理说服爹娘。
  虽说顾裳说得有道理,但顾丰年夫妇均不为所动,对气急败坏的顾裳道:“即便不用来对付歹人,就当锻炼身体了,顺便纠正一下你爱晚起的臭毛病,多与陆贤侄练功,就当是培养感情了。”
  “谁想跟他培养感情?!”顾裳一脸的嫌弃。
  “胡闹!他是你未婚夫,不与他培养感情难道要与郭小茶培养感情?”顾丰年眼睛一瞪,斥责道。
  顾夫人斜眼瞟了瞟难得父威大振的丈夫,很给面子的没插嘴。
  顾裳快哭了,那陆子澈不知给爹灌了什么*汤,向来宠自己的爹居然不顾她死活了,她比郭小茶还惨了怎么办?
  最终顾裳也没能说服顾丰年,向顾夫人求助也不管用,只能灰溜溜地回房了,对着绿豆诉一回苦后决定明早就是不去,门窗全锁得死死的,看陆子澈那恶人怎么进来!
  等晚上睡觉时,顾裳将整个房间都检查了遍,确保陆子澈插翅也进不来,除非砸门破窗,她不怕他那样做,真那样做了,她坚持退亲想必爹娘都会站在她这方了。
  “我晚上不用你伺候,明早陆子澈要来了你能拦就拦着,不能拦就算了,看他会如何!”顾裳都交代完后安心地躺床上睡觉去了。
  因做好了防范,顾裳心情好,一夜好眠,等到了与陆子澈约定的时间她没有半分醒的迹象,睡得别提多香了,连屋外传来绿豆与陆子澈的说话声都没听到。
  陆子澈开始敲门,从慢慢地小声敲变成用力敲,边敲边喊顾裳的名字。
  顾裳被吵醒了,烦得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侧卧着身子继续睡。
  敲了会儿门见屋里没动静陆子澈不再坚持,离开了。
  听着脚步声离去,闭着眼的顾裳唇角轻轻扬起,有如偷了腥的猫般得意,她就料准了他不会将门窗给破坏了,他注定无功而返,心情一好,不一会儿功夫再次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顾裳睡得正香之时,耳边总有“叽叽”的声音,吵得她睡不着,抬手就挥,结果碰到一个小小的毛耷耷的东西,睁眼一看,只见一只灰不溜丢的老鼠被一根红绳穿着吊在她面前,圆溜溜的小鼠眼睛瞪着她叽叽叫个不停,她的脸与它距离近得几乎就贴上了。
  “天啊!”顾裳吓得头一歪,抽出枕头冲老鼠用力砸去,然后花容失色地滚成一团逃到床尾去,以防被砸开的老鼠再撞回她脸上来。
  “醒了?醒了就赶紧收拾,换身利落清爽的衣服随我去练功房!”房顶传来陆子澈慢悠悠的声音,那只被绳子系着的老鼠也被他拎出了房顶。
  顾裳闻声望去,气得浑身都打哆嗦了,好家伙,他居然跑她的屋顶上掀开瓦片将老鼠送了进来!
  “陆子澈你这个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啊!”顾裳不顾只着里衣的自己,跳下床就喊绿豆快将洗脸水递进来,总觉得老鼠碰过她的脸,恶心得她直反胃。
  天可怜见的,她因为弄毒药,对于毒蛇、蝎子、蜘蛛等东西都不怕,独独就怕老鼠啊!那恶心的东西看一眼都浑身起鸡皮,何况是那脏东西刚刚差点儿就趴在她脸上了!
  “我去练功房等你,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若不准时过去,我命人逮的这一笼子的老鼠可就有了用武之地。”陆子澈威胁的话语声传来。
  顾裳气得肝直颤也不敢再耽搁了,让绿豆给她找简便的衣服过来,她自己在用力洗脸搓手时没忘让人将她的床褥枕头全换掉。
  此时就算八抬大轿抬她,顾裳都不愿意再回床上睡觉了,光想想都觉得恶心。
  顾裳准时出现在了练功房,去时陆子澈正在喝茶。
  陆子澈喝掉最后一口茶,端详着俏脸寒霜的顾裳轻笑:“算你来得及时,若是等我喝完了最后一口你才来,那后果……”
  顾裳冷冷地瞪着陆子澈,看他做了坏事还一副高雅圣洁的模样,气得浑身都抖起来了,这口气她咽不下去,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她就不姓顾!
  仿佛是顾裳肚子里蛔虫看出了她的想法,陆子澈老神在在地道:“忘了与你说了,昨日我已与未来岳父岳母报备过,若是我不幸遭了你的暗算中了毒药或迷药,那么我就留在顾家养着,吃喝拉撒洗澡等等一应事宜均由你一人伺候,不得假手他人,否则你的小药房就会被他们改成仓库,以后再不给你设药房这东西,且给你准备的嫁妆全都转到你弟弟名下作为他以后娶媳妇的聘礼。”
  顾裳身形一僵,抬到一半的手指不甘地停住,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这可真是打蛇打七寸啊,没了小药房她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没了,没有嫁妆她以后在婆家就与寄人篱下没什么两样了,连腰板都挺不直,不嫁人也行,这样就用不着嫁妆了,可是娘已经说了,顾家不养老姑娘,不嫁人就只能被送去庙里吃斋念佛去……
  陆子澈不管顾裳有如打翻了颜料瓶般精彩缤纷的脸,指指立在地上摆着的近百个及膝高小圆木头桩子道:“先锻炼你身体平衡能力以利于你轻功的提高,这些木桩你以最快的速度一路踩过去,若是有木桩倒了你就重来,直到一个不倒为止。”
  顾裳看过去,眼角立刻抽搐起来,比她的前脚掌还要细的东西怎么能称得上桩子,叫木棍还差不多!
  走过去用手轻轻一碰,木头立刻倒了……
  “手轻轻一碰就倒了,你让我一路踩过去?”顾裳指着几乎毫无重量的窄小圆木头问。
  陆子澈扫了顾裳控诉愤慨的目光一眼,放下茶杯站起身轻轻弹了弹衣袖,然后一个纵身跃上第一个直立的木桩,两只脚快速地在一个接一个的木桩上轻轻踩过,一路过去没有一个倒不说,轻木桩子连晃都没带晃一下的。
  陆子澈亲身表演何为身轻如雁,用实际行动告诉顾裳这个训练很容易完成。
  看着陆子澈有如张飞吃豆芽似的轻轻松松地完成表演落了地,顾裳忿忿不平地道:“这怎么能一样,你是会轻功当然不觉得这个难,我这三脚猫功夫如何完得成!”
  “就是因为你做不到才让你练,否则浪费这个时间做什么?”陆子澈走过来将顾裳推到第一个桩子前站好,指着这些东西道,“你刚上去可以慢点走,不能分心,走一圈下来不能超过半柱香时间,否则就算失败,还有桩子不能倒,否则罚你多走一圈。”
  顾裳站在原地就是不动弹,目测下来,她走一圈得倒一半。
  “不上也行。”陆子澈双臂环胸,心情颇好地对一副债主脸的顾裳道,“你若是不上去,就让我亲一次,原定任务是每日让你走十五圈,你可以考虑是去走十五次还是让我亲十五回。”
  这个卑鄙无耻的贱人!顾裳咬牙切齿地瞪着笑得有如邪恶大灰狼般的男人:“就说你逼我练功是不怀好心,果然是这样!我要去告诉我爹娘,还要去告诉陆伯父伯母,让他们看看你这披着人皮的狼的真面目!”
  “去呀,我已经给了你选择,你好好地上去走木桩不就给不了我可乘之机?”陆子澈一点不怕,挑衅地看着顾裳,一副她窝囊废不敢走的模样。
  顾裳被刺激了,恨恨地一咬牙,抬脚就上了木桩,她是不会轻功,不过小时候练过三脚猫功夫,到是比一般人平衡能力好得多,虽然一路走下去木头一直晃,好在这么还没有木头倒掉。
  “不错,就照着这个劲头踩过去,不过提醒你一句,走得太慢了,半柱香都快烧完了。”陆子澈说道。
  才多一会儿半柱香就要烧完了?顾裳没忍住侧头看去,果然那香要烧完了,不过可恶的是陆子澈居然在拿着扇子对着香在煽风!
  “你这可恶的家伙,居然用卑鄙手段……哎哟。”顾裳因分了心一脚踩空自桩上掉下来扭到了脚。
  “看看,都嘱咐过你不要分心,结果你偏不听。”陆子澈皱起眉坐在挨着香的椅子上,毫不留情地道,“起来,继续走,十五趟,一次不能少。”
  顾裳揉了揉扭到的脚踝,感觉没那么疼时站起来将倒地的木头全立好,咬牙继续开始走。
  陆子澈没想到这次顾裳居然这么听话,诧异地挑了挑眉,充满兴味地打量她严肃着一张脸走木桩子的模样,唇角扬起,换上半根香点燃后再次拿扇子煽起来。
  一早上下来,顾裳脚疼腿疼,因长时间全神贯注,腰部一直用着劲儿,结果连腰也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