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程副局长脸色僵硬的低语:“卫中校,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哪里的误会?程副局长是觉得事实过于夸张,还是觉得证据不够充分?”卫立国身边的女人突然站了出来,拿出一个dv机,还有一沓照片和资料摆在桌子上,讥讽的说道:“程副局长的办案方式还真是严谨,不管有没有罪,最先质疑的是报案人的证据,而不是取证调查,这要是证据不充分,弄不好我们还要担一个报假案的罪名。”
  “林夕,说什么呢?程副局长是那样的人吗?只是我们告的人比较棘手罢了,程副局长也是为了我们好,是吧,程副局长?”
  程副局长牵强的一笑,“不瞒卫中校,今天早晨我就接到了一个报案,相关的人正好就是这上面写的两个人,不过报案人和嫌疑人的位置对调了,而据我了解,事情好像不是这上面说的,而且你这上面还说殴打军人,这个叫林城的,只能算是伤残军人吧?”
  “看来程副局长的调查工作做得不够彻底啊。”那个被叫做林夕的女人从手提包里有拿出一份资料放在程副局长的面前,“这是我从林城所属部队调来的档案,他是伤残军人不假,但是距离他退伍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而他的伤残是被国家认可的一级伤残,还被授予了一等军功,说起来还是位当代英雄呢。”
  “什么?”程副局长立刻拿起那份资料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当他看完最后一页的时候,额头已经满是冷汗,“这,这,这是真的?”
  “军委的钢印印在上面,难不成这些我也能伪造?”
  程副局长哽咽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看着林夕小心的问了一句,“这位小姐,你的身份……”
  “这是我的律师执照。”林夕直接递出自己的律师证,并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身份,不过这些已经够了,“程副局长是不是应该可以请嫌疑人过来审讯了?”
  “卫中校,你看,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程副局长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卫立国,可是没等他回答,林夕不客气的说道:“难道警察局出警还有时间限制吗?我的当事人已经被你们无理由扣留了十四个小时,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嫌疑人已经被你们放纵了十四个小时,你说我应该投诉你们什么呢?渎职?乱用职权?还是知法犯法?”
  “林律师,你说话要有根据,不然你就是诽谤。”程副局长脸色阴沉的瞪着林夕,可是她却冷哼了一声,“所以呢?你也要把我关起来?”
  “林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词。”
  林夕走到程副局长的面前上下打量着这个冠冕堂皇的小人,“我的言词就是维护法律的公正,律师可以根据手中的证据做出任何的假设,如果您想反驳我的话,请您拿出证据来替自己澄清,不然我的假设就有可能成立,所以我的言词没有诽谤的成分,倒是程副局长说话要注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程副局长愤怒的握紧手中的资料,整个办公室瞬间凝聚出一股一触即发的压迫感。
  “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林夕伶牙俐齿的乘胜追击,“比警察更了解法律的就是律师,比检察官更会运用法律的也是律师,所以跟律师打交道最好的方式就是一切按照程序来,这样您少些麻烦,我也少些唠叨,您说呢?程副局长?”
  程副局长的额头一串汗珠滑下,整张脸都像刚被煮过一般红的吓人,而卫立国这个时候却来和稀泥,“程副局长,有些事您是解决不了的,还是按程序来的好,不然你不好办事,我更是左右为难,您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受到审查吧?”卫立国狡黠的一笑,声音轻喃的在他耳边低语:“现在的程序应该带嫌疑人来这里了吧?”
  程副局长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憋过背去,可就是这样还得赔笑的去抓人,今晚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而他不知道的是,就是这样一个夜晚就是他政途的终结。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这些吧,最近检查,弄的都没有心思更文了,听说涉及军旅和政治的都不让写,说不定这个文还要锁呢,不过先写着吧,看看情况,尽量避开……
  第20章 找场子6
  “李馨,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如果让我的宝贝孙女遭罪,我老太太绝对不放过你。”聂家大厅灯火通明,老太太一听宝贝孙女出事了,连祭祖的事情都放下了,直接从老家赶了回来,可是一到家就被二儿媳妇给拦住了,说什么也不让她去警察局,就连老爷子也被拦在了客厅里。
  “妈,我知道你担心小曦珍,难道我就不担心逐风吗?妈,我也是个当妈的好不好?您孙女亲,难道我亲儿子就不亲了?”李馨委屈的挽住她的手臂,可是老太太根本不吃这套,要说儿媳里面就这个二媳妇最诡,行事让人摸不到头脑,但结果都还算靠谱,这也是她一直忍着没有冲去警察局的原因。
  “就这句话说的像个当妈的,儿子都进警察局了还能进手术室做手术,十几个小时不过问,我真是不明白,你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老太太生气归生气,但是语气上的责备明显弱了很多。
  “妈,你放心,只要曦珍跟他们在一起,那两个小子不会吃亏的,如果您还不放心,不是还有爸的两个卫兵跟着吗?只有别人吃亏的份,绝对没有您孙女孙子受气的份。”李馨这边给老太太顺着气,那边聂首长开口问道:“李馨,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我可是听见你给卫家打了电话,现在他们的人应该过去了吧?”
  李馨一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依旧掩盖不了她眼中狡猾的锐芒,“爸,被你听见了?那我可就直说了?”
  “说吧,能让老大也默许你这么做的理由,应该不会让人失望吧?”聂首长矍铄睿智的眼眸含笑的看着她,好像她的那点小伎俩已经被他识破了。
  “爸,原来你都知道了?那我还说什么?我这班门弄斧的戏码根本逃不过您老人家的火眼晶晶啊。”李馨故作可怜的赔笑附和,这下可把老太太惹急了,合着两个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只有她还被蒙在鼓里,这相当打击她的自尊心和在家中的地位,伸手一拍,“砰”的一声炸响,颇有爽辣的气势,“好你个死老头子,你们都知道怎么回事,只瞒着我一个人,你们是不是想翻了天啊?”
  “妈,妈,您稍安勿躁,我这不就说了吗?之前不告诉你,不也是怕你担心吗?如果这件事办成了,还能为曦珍报仇呢,您不总是说不放过让曦珍受伤的那个幕后主使吗?现在就是个机会。”老太太一听果然来了精神,“你说什么?你们查到是谁主使的了?”
  “妈,这还用查吗?除了他们,还有谁能使出这样卑鄙的法子?”一想到自家的孩子差点命丧黄泉,李馨脸上就再也没了笑容,居然对孩子下手,这已经惹怒了她的底线。
  “你们有证据了吗?”不用多说,老太太一猜就知道是谁,但他们这样的家庭,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想动那些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每一个圈子都有自定的规矩,也有着自定的解决方式,就算他们位居高位也不能打破这个定律,不然他们将会被置为众矢之的。
  “没有证据,但可以创造证据。”李馨说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那个惹到曦珍的副市长徐正帆就是苏家和谷家的人。”
  “可他只算一个小人物,能用他扳倒苏谷两家?”
  “我根本就想过扳倒两家,但一家却绰绰有余,妈,您别忘了,蚂蚁虽小却能吃掉一头大象,苏家和谷家都是树大根深,想要连根拔起,不让他们从里面腐烂,很难达到我们的目的。”
  “那为什么是卫家?”
  李馨眼角微眯,手指慢慢合拢握紧,“我查过,卫立国是那个副市长徐正帆的死对头,他去在合适不过,我敢说,从他嘴里问出的东西,绝对是别人的数倍不止,而且我们还能卖卫家一个面子,何乐而不为呢?最重要的一点,就算您孙女受了什么委屈,不用我们出马,卫家那小子就能活剥了他,那小子也是卫家的宝贝疙瘩。”
  听李馨说完老太太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抹舒心的笑意,有句话怎么说的?会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而真正会杀人的人,也绝对不会让血染在自己身上,那太脏了,也太蠢了。
  在这种风口浪尖上,聂家最好的做法就是避其锋芒,养精蓄锐,隔岸观火,借刀杀人……
  **
  “卫立国,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抓我的老婆和儿子?”当那位徐副市长坐在警察局审讯室的椅子上,依旧不可一世的张狂的大喊,那张肥头大耳的脸颊也因为气愤不停的在抽搐,特别是看见坐在他对面的人,他恨不得立刻上去咬他一口,要知道他可是被人从家里压上警车的,他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而这一切不用想都知道,只有面前的这个人敢做,不然那些警察怎么敢砰他一根汗毛?
  卫立国悠闲的坐在他的对面,含笑的望着他,“徐正帆,你要冷静,只不过是请她们配合调查,你又何必动怒?你这样对身体不好,看你这体格,什么肝硬化、糖尿病、胃下垂、心脏病的都不能少,你要是气倒了,你的老婆儿子可怎么办?”
  “你放屁。”徐副市长怒不可竭的大骂道。
  “你吃吗?”相对于他的暴躁,卫立国淡定的多,“徐正帆,你好歹也是副市长,接受过教育的人,说话怎么也应该有点体面和学识吧?文言文我是不指望了,你说了我也听不懂;甄嬛体想想你也不会说,但起码你也要给我吐个象牙吧?可是没想到,你连吐象牙的水准都没有,还真是让我失望。”
  “卫立国,你敢骂我是狗?”徐副市长那张脸都气的快冒烟了,可这边一点灭火的想法都没有,斩钉截铁回答:“错,我是说你禽兽不如,我打的是一个成语,不是一个动物。”
  “卫立国,你个王八蛋。”徐副市长的忍耐是有限的,被这么一击再击,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向着卫立国就扑了过去,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领怒吼:“卫立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已经盯了我这么多年,你不累啊?你总想抓我,也不看看我身后是什么人?你当初没有扳倒我,现在你一样没有机会。”
  这位徐副市长跟卫立国并不陌生,卫立国已经查他查了五年,每每抓到证据要办他的时候都会被他擦边逃脱,这并不是他没有能力,而是徐正帆身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对于他的愤怒,卫立国没有阻拦,任由他攥住自己的衣领,悠然自得的说道:“徐正帆,你真应该庆幸你的运气比我好太多了,这几年你一直在付出和享受中选择,而我却要在证据和巡查中徘徊,为了抓住你,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
  说到这里卫立国伸出上手握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立刻掰开了他那双肥大的猪爪,冷笑的望着他,由衷的说:“我比你累。”
  “卫立国,你到底想干什么?别以为用我老婆和儿子就能威胁我,我已经打了电话,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你这次照样抓不住我。”徐正帆从一个科员坐到现在的位置,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比这更严重的事情都发生过,可是现在他不照样顺风顺水的活着?
  “这可不好说。”卫立国整理了一下衣领,身体微微前倾,单手拄在面前的桌子上,“徐正帆,知道外面那个女孩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又怎么样?卫立国,你少在这里吓人,我根本不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