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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时李玩右手搭在钟绿肩膀上,整个人往她身上靠。
  助理本来跟着扶他,不知发哪门子脾气,非甩开了,还不准人家跟上来。
  开车前,钟绿嫌弃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说趁这个时候打你,你也不知道是谁吧。”
  “你敢。”他懒散坐着,左手抓住她的右手。
  钟绿凑近过去,“你就装吧。”
  李玩放开她的手,闭了眼,没和钟绿对视。
  从停车场上来到家,自然又是钟绿扛了他一路。
  她觉得自己真的够了,忙活一整天,现在还要做苦力。
  不想弄脏卧室的床,进门后直接把他扔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空气里即刻来了一大阵酒味。
  得,她又得变成封建年代的通房大丫头了。
  钟绿忍不了这阵味,拍了两下李玩的脸,对方看起来清醒了些,架着他去了浴室,让他坐在浴缸里。
  掏了口袋里的东西出来,直接拿花洒冲了几下李玩的头,他终于有了点反应,抹了几把脸上的水。
  “醒了吗?”钟绿有点生气。
  她转身去拿了两条浴巾,回过头那人又没动静了,看似坐在浴缸里思考人生。
  钟绿翻了一个白眼,走过去坐在浴缸边上,拿了条浴巾粗鲁地擦他的头发。
  因过于愤怒,动作幅度过大,差点摔进浴缸,李玩双手环住了她的腰。
  手是湿的,碰到过的衣服和裙子的腰身边沿都带了水渍,钟绿想发作,但这氛围突然就让人有点不忍破坏。
  好像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叫她要珍惜。
  让她想起最开心那几年,一个人在外读书,终于离开一个地方,好似能抛弃所有过往与不堪,从此重新做人。
  什么都不需要太操心,头脑不算笨,也得到了些科研的学习乐趣。那时候每天都很兴奋,精力充沛,因为知道太难得,也太短暂,不抓紧感受一次就再也没有。
  任由他抱了会,最终还是被打破。
  李玩低笑,“你好像我妈。”
  钟绿气得把浴巾直接扔他脖子,从他怀里要挣脱出来。
  “别动。”他手上又使了点劲,不让她走,隔着她的衬衫亲了一下胸口。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想抱她。
  呵,他何时也变得这么纯情。
  他几乎不在外喝醉,敢醉得无忧无虑的人是幸福的。
  回家的场景总是相似,夜半,装醉,导致一通谩骂,引来一波关注。
  一次又一次,他擅长制造假象。
  旁人艳羡,实则破裂的家庭多少让人有些分裂。
  看他们互相破口大骂明明早就分道扬镳,转眼又统一战线指导教育他的人生,久了,竟也能生出些诡异的暖。
  知它畸形,他掩饰得好,还是暴露出那一点贪恋。
  就像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