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套的爱情故事 第55节
  等霍时安美了一会儿,我跟他说正经的,“这两对儿戒指怎么弄?”
  他勾勾唇,“换着戴呗。”
  “行。”我下定论的说,“我换着戴,你都丢家里。”
  他不配合的说,“我挂脖子上。”
  我想踹他一脚,腿不好伸,就改成拍他胳膊,“快过年了,你安稳点。”
  “买了不戴有什么劲。”他看我要发火,就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退后一步说,“我俩一起的时候戴,这总可以吧?”
  “方淮,你要是还说不可以,那我真不干了。”
  我呵呵,“吓死我了。”
  霍时安手一伸,我就知道他要捞我脖子,我快速往后挪屁股。
  床大是有好处的,除了睡觉能多滚一滚,玩耍够地方,还能及时开展躲避战术。
  以前的我想要个大床很有先见之明。
  “你挪那么远干什么?”霍时安一边说,一边抓我脚踝,“你给我过来。”
  我条件反射的就是一脚,蹬他脸上了。
  霍时安被我蹬懵了几秒,面色铁青的怒吼,“方淮!”
  我他妈差点喊了声“到”。
  床上静了不到一分钟,霍时安就凶神恶煞的往我身上扑,一副“今晚不是我死,就是他死”的可怕架势。
  我紧急关头甩出免死金牌,“你还要不要我给你亲了?”
  他面上的凶狠一凝。
  我抓紧机会伸出戴戒指的手,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今晚戴你的还是戴我的?”
  他的面色阴晴不定,“睡前戴你的,睡觉的时候换成我的。”
  “……”
  霍时安趁我发愣的时候一个逼近,“刚才你蹬我脸。”
  我哄着我家大宝,“对不起。”
  他这会儿跟我得寸进尺,“对不起就完了?”
  我露出思考的表情,“那我让你蹬回来?”
  “蹬个屁啊!”
  他不领情,愤怒的瞪过来,“你是我的,我蹬你不就是蹬我自己?”
  这话说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咳了两声清清嗓子,“现在给你亲。”
  他瞬间安静乖巧。
  .
  以前我也给霍时安亲,一般都是心情好的时候。
  次数我不可能记得住,至于每次亲的时长,我估摸了个平均值,大概是半小时到一小时之间。
  今晚是我俩分开五六年后,我第一次给他亲。
  我以为至少要亲半小时。
  结果不到十分钟。
  准确一点来说,是不到两分钟。
  我看着霍时安,他也在看我,气氛迷之尴尬。
  “咳。”我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他拽我手,欲言又止。
  我投过去一个“我懂”的眼神,“我去漱个口就回来。”
  “等会儿漱。”他用拇指摩挲着我的手背,哑声说,“你再给我亲一次。”
  我安抚的说,“没事的,别逞强,下次再亲好了。”
  他不说话,就给我变魔术,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来的棒棒糖塞我手里,“我是不是逞强?嗯?”
  我懒得跟他屁话,两手抓着棒棒糖放到嘴边吃了口,吧唧吧唧嘴。
  妈的,一点都不甜。
  这回我给霍时安亲的时候长了十几倍,亲完我就累了,我捏了捏腮帮子,脸两边的肌肉都有些酸麻萎缩。
  好像吹了一千只气球,还是巨大的那种。
  我竖着躺,霍时安横着躺,脑袋枕我身上,“有蛋糕不?”
  “没有。”我感觉身上有块石头,沉的要命。
  “那就是有。”他抖着腿,“在冰箱?”
  我嘴一抽,“厨房。”
  “等会儿我去拿。”他从躺着变成趴着,手抱住我的腰,脸往我身前埋,“吃了蛋糕再睡。”
  我不爽的推他脑袋,“你看起来比我还累。”
  “不是累,是虚。”他正儿八经的纠正,“我的身体里流失了很多蛋白质,现在我非常的虚弱。”
  我翻白眼,“蛋白质只有百分之三左右,剩下都是水。”
  他的小把戏被我当场戳穿,没有半点儿害臊,抬起笑脸竖着大拇哥说,“方老师学识渊博,在下甘拜下风。”
  “……”
  躺了会儿,霍时安就带我看他的保险柜,密码是我俩第一次在小阁楼玩耍的日子。
  他这家里的密码除了我俩,谁都破不出来。
  保险柜很华贵,里面装的都是些垃圾。
  还是陈年垃圾,年头挺久的了,散发着一股子岁月沧桑的味儿。
  我料到保险柜里有垃圾,但是我没料到只有垃圾。
  这区别就大了。
  霍时安像个小孩一样把垃圾全都搬出来,一样样跟我说对应的那段记忆。
  我一直看着他,期间没有出声打乱他拼组而出的青春年少。
  “这橡皮你记得吧?”
  霍时安把一块戳满了小窟窿的橡皮拿给我看。
  我抹把脸,“记得,我给你买的。”
  “那会儿小店里有好几种橡皮,我特地买的贵的,我俩一人一块,没几天你的就没了,我还跟你打了一架。”
  “不错,还记得。”霍时安欣慰的挠了挠我的下巴,“橡皮上的小窟窿是我扎的,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
  “因为那次我看到你跟一个女生说笑,你说你没对象,我就很生气,晚上睡不着的起来拿笔把橡皮扎烂了。”
  我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幼儿园小朋友。
  “不然我怎么说,我倒是想指着你说,我对象,霍时安,我能吗?”
  他大概是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就是嘴硬,“反正我心眼小。”
  “是,你心眼小,小的都快没有了。”我笑着说,“幼稚大王是霍时安,霍时安是幼稚大王。”
  “……”
  我伸手去拨地上的垃圾,他护命根子一样护着。
  “轻点啊祖宗,这些东西都是独一份,弄坏了就没了。”
  我的呼吸一顿,“接着说你的。”
  他继续跟我巴拉巴拉。
  我听着听着心里就踏实了,这辈子我跟他是掰不开的。
  .
  我等他扒拉完了,就从保险柜里拿出我以前给他做的那条挂件。
  背面有个大写的f。
  这是我名字的第一个字母,当时我想刻的好看点,这样送给他的时候也有面子。
  所以我就各种小心翼翼。
  然后完犊子了,那f被我刻的歪歪扭扭,比我戴的挂件后面的h还丑。
  人有时候就这样,你越想做好一件事,就越做不好。
  我的思绪回笼,“你这个怎么比我的要新?”
  霍时安说,“我定时擦。”
  我撇嘴,“我天天挂脖子上,我洗澡它也跟着洗。”
  “没用,”他笑了笑,“你身上灰多。”
  “……”
  我拽了拽身前的衣服,不小心碰到受伤的地方,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之前开视频那会儿我自己抓的,抓狠了。
  当时我应该是脑电波出现紊乱,就是所谓的脑抽。
  片刻后,我跟霍时安下去吃生日蛋糕。
  霍时安乖宝宝似的坐在桌前,看我把蛋糕拿出来,就期待的问我,“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