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急忙摇头,这个时候打死也不能说听见!
  老祖转身微微一笑:“小欣你体质偏寒,肾阳不足,胞宫失于温煦,所以月事来就会疼痛难忍。这个玉能调和你的身体,但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要想根除宫寒,你恐怕得有了男人才行!”
  什么?真是不啻于一记晴天霹雳!我当时就楞住了,老祖太强大了,一句话指出了张雨欣的病因,更重要的是,他说张雨欣还是处女,这才是我愣住的原因。老祖,你说话也太直接了?
  偷眼望向张雨欣,自然是娇羞无比!没想到这暴力美妞居然是处女,怪不得早上会因为我翘了而暴揍我,哈哈,我的女神居然是处,老祖真是太神奇了!
  张雨欣此时也发现我古怪的眼神,直接一拳轰来,我本来就已经打不过她,现在更是动弹不得,哪里能躲开?
  闭眼受死,可是拳头却迟迟没有落到我的脸上。睁眼,拳头就在鼻尖,张雨欣气呼呼地说:“今天的事你会全部忘掉的?”
  “当然,当然!”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拳头就在鼻尖上。
  就在我们打闹的时候,木昆的那块血玉也被老祖丢了过来,张雨欣又一把抓住。
  “这块给小叶,你给他戴上,补肾益气,活血化瘀!”老祖不去当电视购物的推销员绝对是屈才了。
  接过张雨欣递来的血玉,掌心顿时一热。一股暖意从手心直透手臂,接着蔓延到全身。本来冰冷的身体一下子温暖起来,那些疼痛的关节、肌肉和经络,酸痛感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痒痒的,麻麻的感觉,全身的力气也似乎回来了。这一切改变,就只是因为我握住了血玉,真是好宝贝啊!
  张雨欣为我把玉挂在胸口,随即又把她的那块也挂好了。虽然之前这两块玉是戴在两只地狼的脖子上,但面对这样的宝贝,我想没有人会嫌弃的。
  就在玉石贴近我胸口的瞬间,我清晰的感觉到玉石随着我的心跳震动了一下!而此时张雨欣也惊愕地看着我,一定是她的玉石也动了!
  “老祖,这两块玉石会动!”我忙向老祖汇报。
  老祖没有说话,地狼木甘开口说:“两位不要惊慌,我和木昆第一次戴上它们也被吓了一跳。这两块血玉早就通灵了,它们是一对同心玉,彼此互相感应,当一方发生危险时甚至会跳动示jing。刚才的跳动,只是它们在易主后互报平安罢了。”
  “通灵血玉,还是同心玉?你们怎么得到的?”老祖也很惊讶,他也没料到是这样的宝贝。
  木甘继续说:“我们地狼从出生就生活在地下的洞穴里,挖洞就是我们去往各处的办法。那年我和木昆在地下深处挖到了一座古墓,墓里的金银珠宝对我们地狼而言毫无意义,倒是并排的一对棺椁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地下昏暗,我们地狼却无需光线也能看清环境。那些金银珠宝都黯淡无光,唯独两具棺椁的缝隙里隐现红光,在黑暗中特别显眼!我和木昆也不怕什么?打开棺椁就看见两具骷髅的咽喉部位各放着一块血红的玉石,红光就是由它们发出。我们把这两块血玉取出,各自佩戴,修行速度jing进,不出百年,就修chéng rén形,学会了人类的语言,这才来到你们的城市。”
  “原来如此,这两块玉石应该产自同一块玉胎,是棺椁中人在将死之际吞入口中的口器。随着人死后最后一口气咽下,玉石也被吸到喉部,经过尸血浸噬才形成血玉。”老祖有感而发,应该是听说过血玉形成的原因才解释给我们听。
  一听到这两块玉居然是死人尸血浸噬过的,我和张雨欣都不自然的皱了下眉头。
  老祖看在眼里,出声道:“要不是尸血浸噬,它们怎么会通灵?这可是无价之宝,戴着对你们大有裨益!”
  木甘也说:“是啊!我和木昆今ri的成就都是拜这两块血玉所赐!”
  听他们都这么说,我和张雨欣也就不去纠结这个问题了,古往今来,那件宝贝不是沾染着无数人的鲜血?
  老祖似乎对血玉很满意,对着木甘说:“你们拿出的东西确实可以换取你们的xing命,只要你们两个发誓不再危害世人,从此隐匿山林,我就放你们走!”
  木甘闻言大喜,当即给木昆松绑,然后和木昆抬掌立誓,永不踏足人界,不再危害世人。。
  老祖点点头,示意二人,不对,是二狼可以离开。木甘便搀扶着木昆离开了。
  “誓言可信吗?”我非常不解,为什么一句誓言就放过这两只地狼。
  老祖回答到:“我们的誓言和你们人类随便发的誓言完全是两回事,他们发了誓就绝对不会违背誓言,否则只要一做与誓言不符的事情,就会遭天雷轰顶,应誓而亡。你懂了吗?”
  “恩,明白了!”既然老祖说了,我自然不需担心地狼出尔反尔。
  “功德圆满,现在只要这小姑娘醒来就能恢复原状了。”老祖似乎也很欣喜能帮到徐嘉佳,边说边来到徐嘉佳身边。
  徐嘉佳胸前的无生老母像已经失去光泽,变作一尊普通的木像。老祖看到木像,轻轻拿起,脸上露出沉思的模样。
  “到底是哪里不对?总觉得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老祖端详着木像若有所思。
  张雨欣却突然问道:“地狼就是用这个吸取徐嘉佳的生气用来修炼吗?”
  老祖听了张雨欣的话,一拍脑袋:“就是这个,这两只地狼身上一点人的生气都没有,它们根本就不是靠吸取人的生气修炼。不是为了修炼,要吸取人生气干什么?它们一定还有事情瞒着我,不行,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得找它们问清楚。幸好木昆受伤走不远,小欣,你照顾好他们两个,我去去就来!”
  老祖话音刚落,人便没有了踪迹,真是想说声“路上小心”都没机会!
  九、櫰木之果
  “醒醒,小叶!”
  是老祖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窗外依旧黑暗,看了看墙上的钟,才四点多。
  “身体感觉如何?还疼吗?”老祖关切地问。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全身的酸痛感已经不翼而飞,身体说不出的舒坦,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二十岁的样子,浑身充满活力。
  欣喜的感觉着身体的变化,我把裹在身上的被子一把扯下,胸口的血玉果然散发着灼热的红光,暖暖的,让我丝毫感觉不到冬夜的冰冷,而且还能快速疗伤健体,真是好东西啊!
  “力气都回来了,很舒服!”一边回答,一边穿好了有些破损的衣物。
  老祖拍拍我的肩膀:“幸亏有这血玉,不然你起码要躺上三天才能起来。”
  “两只地狼怎么说?为什么要吸取徐嘉佳的生气?”我赶紧问老祖他出去的结果。
  “你跟我来!等下你就知道了!”老祖一边招呼我,一边拿起徐嘉佳床边的衣物,连贴身的内衣裤都没有放过。
  “老祖,你这是干嘛?拿徐嘉佳的衣服干嘛?”我见状大窘。
  “等下自有妙用!”老祖不再说话,走到床边,撩起徐嘉佳一缕头发,手指轻轻一挥,那一缕发丝就像被剪刀剪下一样落在了老祖手中。
  老祖将头发和衣物收好,便拉着我出门去了。
  空气湿冷,我裹紧身上的羽绒服,跟着老祖在黑暗中走了好几里地,来到了一所老别墅门前。老祖轻轻推开铁门,我跟着闪身进去。别墅门前站着两个身影,看样子就是地狼木昆和木甘。
  两只地狼见是我们,就迎了上来,看来是和老祖约好的。跟着他们走进别墅,别墅里一片破败,应该是很久没人住了,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地狼带着我们来到一间小房间内,房间的地板上破出一个大洞,木昆纵身跳入洞中,接着是木甘,我第三个进入,老祖断后。
  地洞斜斜的伸向地下,空间不大,只能弯腰爬行,估计就是地狼挖出来的。里面的味道实在难闻,空气污浊还混杂着地狼特有的气味让我作呕。
  还好不是很长,爬了两三分钟就到头了,这下总算能直起身子了。木甘递给我一个东西,我一摸索,居然是一个小手电,在尾部按了一下,耀眼的白光shè出,照亮了眼前的空间。
  地狼的眼睛在黑暗中能够视物,而且他们更多的是依靠嗅觉。老祖也不需要手电,需要照明的也只有我。木甘给我个电筒,我一下觉得特别感激,原因无他,在黑暗中人总是觉得恐怖,但有个手电,就安心很多了。
  在手电的光亮下,我发现我们来到了一个地下室里。说是地下室,空间其实还是蛮宽敞的,大概有四十多平方米的样子。地下室的中间,居然长着一棵两米多的怪树。树虽然不高,但枝叶还是很繁茂。我顺着电筒的光亮,发现这棵树枝桠上都是尖刺,就想枣树一般。树上的叶子也不是绿sè,而是暗红sè的圆形小叶片,在这暗无天ri的地下,这树想必也无需光合作用了!就在我怀疑这树是棵假树之时,一股清甜的香味袅袅地钻进我的鼻子,好香的味道,就像是一堆多汁的水蜜桃散发出来的。
  “什么味道?”我都能闻到,何况是嗅觉灵敏的地狼,问他们最好了。
  木甘比木昆要好说话一些,果然木甘回答我:“你再仔细的看看那棵树上有什么?”
  我听了便拿手电继续在树叶间寻找,果然发现树上居然结了三个金黄的果实,香气就是从这三个果实上发散出来的。
  “木瓜?”我看着果实大小和颜sè都和木瓜非常相似。
  “不是,那是櫰木!这三个果子就是櫰木的果实。”木甘继续回答我,它倒是有问必答。
  “櫰木?”我没有听说过这东西。
  木甘盯着櫰木的方向:“嗯,看见上面的果实了吗?櫰木二十年开花,二十年结果,二十年成熟,成熟的果子在树上能保持三年,如果无人采摘,就会被櫰木自己吸食掉。那三个果实现在就已经是熟透的了。”
  “那么神奇?那这果子一定是好东西?”我听木甘介绍櫰木,不禁神往,这样的植物这辈子都没听说过啊!
  “当然是好东西啊!我们夫妻守这櫰木已经三十多年了,发现它的时候还在开花,一年前这三个果实才成熟。”木甘幽幽地说。
  我顿感奇怪:“熟透了你们怎么不摘下来?一年多了还挂在那。你们两个等什么呢?”
  “你自己看树下!”木甘语气一转。
  树下?我手电一照,树下居然端放这一副棺木,漆黑油亮。
  “我和木昆三十多年前发现了这棵櫰木,就想把它搬走。哪知这棺木里有具僵尸,只要一靠近櫰木一丈以内就会惊动它。这三十年,我们每三年就来打一次,前后十次,始终不是它的对手。眼看果子成熟了,我们才决定搏一搏!”木甘轻声说。
  “怎么搏?”
  “调虎离山!”木甘嘴里的话震惊了我,地狼居然也会孙子兵法。
  我很好奇:“怎么个调虎离山?”
  “僵尸这个东西食人鲜血,吸人生气,贪婪无比。但我和木昆多次取来取来鲜血想引走僵尸,却始终无法将其引开树下一丈的距离,这僵尸似乎就是为了守护这櫰木而被放置在此的。”木甘顿了顿,又说:“后来我们听别的jing怪讲,僵尸对自己的血亲特别怨恨,只要闻到亲人的生气就非杀不可。于是我们多方寻找,终于找着了这只僵尸的后人,我们请人制作了一个能够吸取生气的木像,准备用那个木像吸取的生气来引走这个僵尸,谁知碰上了你们。”
  “你说的那个僵尸后人就是徐嘉佳?”这两只地狼的人品还真够差的,好不容易找到个后人,还是我的朋友,吸取生气不成还差点丢了xing命,最后只得拿出宝物换命,你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嗯,就是那个姑娘!我们偷偷把木像放进她的卧室,没想到她当做佛像放在了床头。本来只需要吸取一点生气,没想到因为距离太近,一下吸取太多,才把你们招来的!”木甘满脸愧疚,看来老祖和他们已经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木昆这时突然插嘴:“小兄弟,你身手真不错!其实我们并不是要害人,如果我们真要害人,直接把那小姑娘抓来不就可以了?还省得麻烦!吸取那么多生气,真的是意外!”
  我心下一想,确实如此,他们如果是不择手段的邪物,完全不需要吸取徐嘉佳的生气来用,直接把她抓来引僵尸就行了。这样一想,我对这两只地狼的品行大为改观!不过吸人生气也不是好事,结果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通灵血玉都给我们了。可见一切都有定数,你做坏事必然会遭报应,而行善举就会有福报!
  “那眼下怎么办?”我拿了人家的通灵血玉,自然也想为对方出份力气的。
  “鬼仙大人已经和我们商量好了,等下他拿着那女孩的衣物引出僵尸,然后带它离远一点,我和木昆拦住僵尸的退路,你趁机摘下果子。速度一定要快,我们两个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支持片刻。”木甘一边将一个材质jing细的口袋递给我,一边把计划说给我听,这计划很简单,分工明确,但能否按计划实施就要看运气了。
  我还是习惯xing的征求老祖意见,得到确认之后大家就开始准备了。我拿着手电和布袋,屏住呼吸,慢慢的顺着地下室的边缘绕到了另一边,两只地狼也隐在了角落里,我们都小心的控制着距离,没有进入到櫰木的一丈之内,现在就看老祖能不能将僵尸引出来了!
  老祖拿着徐嘉佳的衣物,一步步走向了櫰木。距离越来越近,就在老祖踏入櫰木一丈之内的同时,棺盖“砰”一下子被推开了。
  里面直直地跳出了一个高大的黑影,光线昏暗,我躲在另一边完全看不清这僵尸的模样。就听到僵尸发出一阵嗷嗷的嚎叫,直奔老祖而去。老祖不退反进,两人纠缠到了一起,只一瞬间就传来数声沉闷的敲击,看来是老祖在攻击僵尸,但似乎并未取得效果。两道黑影交缠了一会儿,只见其中一道黑影飞速退往出口,应该是老祖无疑,看来这僵尸也颇为强悍,老祖也难以取胜!
  转眼老祖便退到一丈以外,果然那僵尸立刻停止追击,僵直在那发出阵阵咆哮,应该是闻到了徐嘉佳衣物上的气息,却又不能追出来,因此在那发怒呢。
  老祖见僵尸不追出来,拿出徐嘉佳的头发,手指一擦,瞬间将头发点燃。头发是人jing气所化,这一烧,那僵尸更见焦躁!一步一步的往老祖靠近,但在距离櫰木一丈的地方又停住了,只是吼声更加暴躁急促!
  老祖上前一步,点燃的头发在僵尸面前掠过,气息更加浓郁,连我相隔那么远都闻到了毛发烧焦特有的臭味。果然那僵尸转身看了看櫰木,发现周围并没有人,于是发出一阵震耳yu聋的吼叫,扑向了老祖!
  老祖握着头发闪身就钻入了进来时那个地洞,僵尸见状也丝毫没有犹豫追了进去。木昆和木甘随即嚎叫起来,这是约好动手的信号,他们抬起地上的一块石板死死地堵住了进来的洞口,我则打开手电直扑櫰木。一丈的距离也就三米多一点,我几步就到了,此时外面的僵尸已经发现我们,正在拼命地捶击堵住洞口的石板。
  十、全军覆没
  木昆喊道:“小兄弟,你快点动手,我们撑不住了!”
  此时我已经在树下,我也不顾櫰木上的尖刺,看准果实方位,一个起跳,单手扯下一个。“哗!”下落时数根尖刺把手上的羽绒服划开了一道道长长的口子,里面的手臂也顿时鲜血淋漓,钻心的疼痛顿时袭来。我也顾不上疼痛,再次看准方向,又扯下了一个。
  “嘭!”
  一声巨响,木昆和木甘顶住的石板寸寸碎裂。随即传来两声闷哼,我眼角瞄见两道黑影翻滚着扑到在地,看来地狼的防线已告失守。
  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地洞中扑出,不知是手臂上淋漓的鲜血,还是我偷摘的櫰木果实刺激了僵尸,它一路狂吼着直接就向我shè来。
  “嗷嗷!”
  两声长啸,被撞到一边的两只地狼同时发出了嚎叫,四脚着地飞扑向僵尸的身后。利爪翻飞伴随着咆哮嘶吼,木甘和木昆已然开始拼命了。
  可是反观那僵尸,丝毫没有因为两只地狼而停下脚步,一拳大飞绕到身前的木甘,然后一臂后探,抓住在背上不断攻击的木昆,一把扯到身前,单手死死的卡住木昆的脖子。
  我惊骇的忘记了动作,木甘先前说他们夫妻和这僵尸都了三十年,我自然以为这僵尸就是比他们两个稍微强悍点也有限。可是眼前的景象明显与判断相去甚远,老祖不是僵尸的对手,只能落荒而逃;两只地狼在僵尸面前就像两个小学生一样被随意欺负,一个照面就被打飞,木昆还在僵尸抓在了手上。
  “愣着干嘛?赶紧摘……跑啊!”在僵尸掌中的木昆艰难地突出几个字,随即“咔嚓”一声被捏碎了脊骨,整个脑袋不自然的歪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