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圣皓搔了搔脑袋，说：“总之我挺感谢言哥的，他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就是一针见血地说我有什么毛病这样的。要是没有他，我现在应该还是个执绔子弟……虽然哈，我还没彻底经济独立，但也在修行中。”
  江曼辞皱眉，“他那种态度，你怎么承受得了？”
  江曼辞表示，刚开始接触厉璟言这个人，她都受不了。
  强迫她进俱乐部什么的，简直不可理喻。
  厉璟言就是那种特别强势的人，他不会跟你讲太多这样做的好处是什么，只会指出来告诉你，你应该这么做，你必须这么做。
  但是，他通常都是出于好意的。
  这样一想，他的心思其实意外的温柔。只是，他不会用温柔的方式来表达。
  他并不致力于做一个好人。
  “以前都是忍下来的，也想过凭什么他能这么说我，现在我觉得他说得没错。毕竟，言哥也是厉洛川的儿子嘛，一个字，就是优秀！”周圣皓爽朗一笑，竖起大拇指。
  要说执绔，似乎厉璟言才更有资本去做个执绔子弟，但厉璟言并不是这样的人。
  相反，他没得到过什么溺爱，他很早就独立了，很早就体会过了优胜劣汰，很早就明白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厉洛川给lnd投资，让他更加珍惜这个俱乐部里的一切，可以lnd几乎就是这几年来他的全部，包括所有队员。
  所以，他才会像个大哥哥一样去指责弟弟们吧。
  江曼辞想了想，别说是弟弟了，就连比厉璟言年龄大的林锦、徐知他们，都对厉璟言客客气气的。
  其实，这也是一种人格魅力。
  准备跟周圣皓告别了的时候，周圣皓叫住了她。
  “那什么，虽然有点晚，但是我还是想说……”
  江曼辞疑惑回头，周圣皓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着：
  “以前我那些行为都太不成熟，我承认，我的确……喜欢过你！”
  江曼辞怔住了。
  周圣皓马上又补充：“不过现在我对你纯粹是队友情，还有就是对偶像的那种仰慕之情，真的。其实突然说这个很奇怪，但我还是想说清楚，啊，可能你都没把我当过一个追求者，因为我也没有表白过……那个，其实，我想说……总之……”
  说着说着，他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脸憋得通红，语无伦次。
  江曼辞轻笑一声，周圣皓的脸就更红了，他立马弯下腰道：“女神，你跟言哥真的很般配！一定要幸福！”
  江曼辞道了句谢，就看到他脸都红到耳根了。
  周圣皓半晌没敢直腰抬头，没等江曼辞再说其他，他便硬着头皮又说了句“除夕快乐”，然后自己灰溜溜地转身跑上了楼。
  现在基地里是彻底没有其他人了，他们就是最后一波人，偌大的一个公寓里回荡着他特别快的脚步声，甚至有些凌乱没有节奏感，跌跌撞撞、冒冒失失的感觉。
  周圣皓也不知道自己上楼要做什么，上了四楼，脑海里闪过“我是谁我在哪”，怔了片刻又跑下来了。
  江曼辞没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