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男神好像在撩我 第123节
  纪苒柚红着脸不知怎么接话。
  顾妈妈已经摸出一个大红包,递到柚子姑娘面前,她爱怜满满地说:“口吃不会降印象分,喊错人会降……苒苒,喊我什么?”
  清了清嗓子,纪苒柚攥着裙摆试探:“言阿姨?”
  任苒一个劲儿咳嗽。顾妈妈极有耐心:“上一个。”
  某姑娘黑漆漆的大眼睛转了一下:“顾妈妈?”
  任苒要咳出了肺结核,顾妈妈挂着一幅“我没目的,我不坑你,我很单纯”的表情,循循善诱:“去掉一个姓试试?”
  这下好了,某姑娘彻底被煮熟了。
  她抬眸看向任苒,任苒回给她一个眼神,你自己看着叫。纪苒柚得了眉目刚想开口,几米外的老纪横观全程,状似无意一瞟……
  得了,还是别叫。
  弱弱咽下那个称呼,纪苒柚纤长的眼睫扑闪扑朔,盯着顾妈妈手里的红包不知如何是好。
  “乖,拿着吧。”顾妈妈把红包塞到纪苒柚手里,一本正经地冲人挤眉,“下次叫人给乖乖你包两倍,生一只猴子包四倍,生两只猴子包八倍,生三只猴子包十六倍……”
  任苒推人往里面走:“这俩孩子都还这么小,你怎么想这么远!”
  “哪里远!”顾妈妈一面拂裙角坐下,一面用一幅你不了解的口吻回答任苒,“进了我家顾沉的嘴啊,跑不掉。”
  “谁知道进没进呢!不过你家儿子确实不错,除了视力不行看上我家苒苒,哪儿都好!”
  “那我们换一换?”
  第67章 类似日记
  一路目送两个妈妈落座,兼听完吐槽,纪苒柚默默掏出手机。
  【二复v】:他妈妈感觉像我亲妈,我妈妈感觉像他亲妈……所以,要不是他比我大了快两岁,我们其实可能在医院被抱错了?【二哈】【二哈】
  “叮咚”,微博发送成功的提醒刚跳出来。
  “苒苒别玩手机了,快过来准备一下。”任苒女士在前面遥遥喊。
  抬眸瞄一眼即将坐满的会场,纪苒柚把食指穿进手机壳后的铁环,按住裙摆小跑过去:“马上,来了。”
  作为宴会的杠把子,寿星先要讲点客套话,然后跟着老纪夫妇敬酒。饭还没扒两口,又要和客人寒暄,送早退的客人出庄园。
  一下午这里那里地磨下来,直到晚上七点多,大人们把别墅留给这票年轻人,纪苒柚这才得了空。
  先前给顾沉打过电话,得到他“公司在年会”的答案,纪苒柚心里失落归失落,牌还是要打。她这边和霍星叶、沈清扬、楚冰河几个组了铺成-都麻-将,那边的江渊、秦黛、沈清朗长-牌打得热火朝天,还有一桌亲戚搭的德-州-扑-克……
  电视里三小只在唱左手右手慢动作,空调外机和屋内喧嚣此起彼伏,嗑瓜子的,互相看牌指点的,你一句我一句,整个气氛温暖又热闹。
  纪苒柚麻龄不小,加之今晚手气不错,她整个的感觉就是势不可挡!
  不知道是第几次,霍星叶牌还没打缺到两门,她就摸一张扣下来:“幺-鸡自-摸三家,加二筒暗杠,一家两百加五十,一家二-百-五……我先走,玩会儿手机,你们继续血-战到底。”
  “你究竟在骂人还是又大胡了?”
  霍星叶扔掉第四个六条,凤眸挑得潋滟生姿:“运气这么好,活该人顾沉不回来。”
  “啧啧,不就让你发点福利么,草草不怼我心里不爽?”
  “我这叫怼你?”霍星叶笑着虚敲一下纪苒柚的胳膊,“打是亲骂是爱,我这是又亲又爱。”
  纪苒柚“哦”一声:“我可以不要吗?”
  霍星叶学她“哦”:“不可以。”
  纪苒柚:“……”
  可我已经被小仙女们爱得够多了啊,哭唧唧!
  中午的微博是连着系统的生日祝福一起发的,大概是有粉丝买了头条,纪苒柚在热门轻松找到了自己。
  趁另外三人还在酣战,她一条一条浏览评论——
  【二复后援会v】:拒绝狗粮!!还有,二爷生快,从朝秦到暮秦,希望可以一直一直陪你,从老楚到老程到老洛,从乡野到朝堂,一直一直陪下去……【爱心】
  【现世符是什么鬼】:二爷现在秀恩爱完全一副不节-制不在意的态度,有时间秀恩爱,你有时间啪-啪-啪吗?求男神微博!哦,二爷生快,从朝秦到暮秦,希望可以一直一直陪你,从老楚到老程到老洛,从乡野到朝堂,一直一直陪下去……【爱心】1
  【酸酸甜甜圈】:求男神照片加微博!!二爷生快,从朝秦到暮秦,希望可以一直一直陪你,从老楚到老程到老洛,从乡野到朝堂,一直一直陪下去……【爱心】2
  【敬业福和一块钱你要谁】:求男神照片加微博加日常!!差点忘了,二爷生快,从朝秦到暮秦,希望可以一直一直陪你,从老楚到老程到老洛,从乡野到朝堂,一直一直陪下去……【爱心】3
  ………
  花式队形加到了四位数。
  一个空白昵称空白头像的用户艾特“苒苒不喜欢诗人”,评论:拿去,雷锋,不谢。
  因为对方发得实时,还没人点赞。点进“苒苒不是诗人”前,纪苒柚是无所谓的,而当用户页面加载完成那一刻——
  伴着霍星叶欣喜的一声“海底捞”,她整个人彻彻底底滞在了原处。
  一秒,两秒,三秒。
  这边手收下闺蜜们的七百五,纪苒柚另一只手飞快点了返回,找到刚刚那条评论,直接点了删除。
  第二轮,牌局起。
  纪苒柚胡了个边九条仍旧走在最前。她趴在桌上看手机,手中抱着一个棕色紫砂茶盏,茶盏后的眼睫纤长,如蝴蝶翅膀般在白皙小脸上扑闪扑朔,颤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