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宠妃之绝色倾天下 第97节
  皇上与皇妃娘娘自然是坐在主座上,皇妃特地批准凤轻语坐在一侧。
  皇上看了一眼凤轻语,心下疑惑,他怎么没在宫中见过这姑娘。
  皇妃看出了皇上的疑惑,轻声向皇上解释道:“这位是凤轻语,就是太子带回宫里的那位姑娘。”
  皇上点头,这段时间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他自然也知道一些,原来就是这位姑娘。
  凤轻语眼角的余光瞥向一旁,她怎么觉得皇上看她的眼神跟皇妃娘娘差不多,心里瞬间感觉不好了。
  她和欧阳晨雾真的只是朋友,为什么这一个两个都要想歪。
  皇上端起面前的酒杯,目光不经意的看到萧妃,皱起眉头:“萧妃,今日是太子的接风宴,你怎么这副扮相。”
  萧妃心里咯噔一下,她刚刚准备回去整理的谁知道恰巧皇上就来了,只能作罢。
  她只让丫鬟帮她整理好凌乱的发髻,毕竟这里没有梳子丫鬟只能用手稍微整理一下。
  虽然看想去没有方才那么糟,可还是能看得出有些凌乱。
  “回皇上,臣妾来的时候不小心摔着了怕耽误了时辰就直接过来了,还请皇上恕罪。”萧妃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请罪。
  “罢了,先坐下。”皇上摆手示意萧妃坐下,今日是为太子选妃的。
  “谢皇上。”萧妃心里送了一口气,幸亏皇上不责怪,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凤轻语看着萧妃,唇角微勾。
  皇妃也是难得看到萧妃吃瘪的样子,心里不禁高兴了几分,嘴角也挂着笑容。
  “即是选妃,就请各家小姐拿出些才艺了,毕竟做决定的是太子。”皇上话音一落,众位小姐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欧阳晨雾的身上。
  她们从未见过太子殿下的样子,以前只觉得四皇子容貌俊美,是个难得的美男子,如今见着太子殿下才发现什么是真正的天人之姿。
  一袭明黄的锦袍裹住欣长的身姿,袍子上绣着金丝四爪蟒,头戴金冠,举手投足之间更显其优雅高贵,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众位小姐看得一阵心神荡漾,若是被太子殿下瞧上了那真是前世积德。
  欧阳晨雾皱眉,他当然不能理解古人这种方式选妃,更加不能理解他们内心的想法,现在他要想的应该是怎么打消皇上念头。
  “小女愿为太子舞一曲。”一位小姐站了起来,害羞地看了一眼欧阳晨雾,然而后者并没有看向她,难道太子把她忘记了吗。
  秦怡倾敛下眼中的失落扬起笑脸。
  “好,就请怡倾郡主给大家舞一曲。”皇上笑着看向台下的女子,这怡倾郡主跟太子可是青梅竹马。
  众人的视线都在怡倾郡主的身上,不禁暗暗惋惜,自家的闺女怕是没戏了。
  这怡倾郡主可是大有来头,她的外公是开国元老,陪着先帝征战沙场,她这怡倾郡主的身份可是尚在襁褓之中就被皇上赐封的。
  更何况,这位小姐自幼长在宫中,听说大了才被接出宫的,跟太子殿下是青梅竹马,两人关系颇好。
  秦怡倾脚下生莲,慢慢走到中央,看着欧阳晨雾:“不知怡倾能否有幸请太子伴奏?”
  欧阳晨雾眉头微蹙,这个女子他是知道的,欧阳晨雾的青梅竹马,随即点头,眼神示意旁边的红菱。
  红菱拿过一支玉箫递给他。
  秦怡倾小心翼翼掩饰内心欣喜,说了一首曲子的名字。
  欧阳晨雾拿起玉箫放在唇边,悠扬的箫声渐起,伴随着他的箫声,秦怡倾翩翩起舞,长袖轻舒,飞舞的丝带自袖中飘起,看来是早有准备啊。
  随着曲子的旋律,秦怡倾在中央或轻点足见跃起,或环绕丝带旋转,或露出雪白藕臂妖娆举起,千种舞姿万般柔情,眸光流转的是对太子深深地爱慕。
  他们二人一个高贵俊逸,一个国色天香;一个握萧吹奏,一个闻声而舞,真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羡煞旁人。
  这样一来岂不让其他女子都自惭形秽。
  可谁又知道,欧阳晨雾的眸光却不在跳舞的女子身上,反而在那个一坐到这里就吃着自己的点心喝着自己的茶的凤轻语。
  凤轻语像是见惯了这种场合一般,尽量减少自己存在感。
  这些女人一会儿该是挤破了头地往上争,她可没心思凑那个热闹。
  一舞跳罢,四周纷纷响起了掌声,就连皇上也忍不住鼓掌称赞:“几年不见,怡倾郡主的舞艺确实令人震撼。”
  秦怡倾弯腰行礼,面露微笑,因着刚刚才跳罢有些微喘,看了一眼欧阳晨雾转头说道:“怡倾献丑了,是太子殿下萧吹得好,曲子动人。”
  不将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反倒称是太子的箫吹得好,这么一说皇上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不骄不躁,知书达理,甚好。
  有了秦怡倾的开头,诸位小姐果然纷纷表演自己拿手的才艺,虽然与怡倾郡主的舞姿无法相比,可万一入了太子的眼了。
  反正姑娘们都使尽全身解数引得太子殿下的瞩目。
  可是不后者的眸光再也没有看向舞台。
  皇妃看着太子频频望向的方向,不免轻笑,在皇妃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时候恰巧被皇上看见了。
  “爱妃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可愿与朕分享。”皇上故意降低声音,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
  “皇上,你看太子。”皇妃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让皇上自己看。
  皇上抬眸向欧阳晨雾的方向看去,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的人是凤轻语,心中了然,原来是心有所属,怪不得台上的小姐他看都不看一眼。
  只是他看那姑娘怎么对太子不感兴趣的样子,他的儿子难道还入不了她的眼?皇上不得不这么想。
  终于,所有的小姐都表演完了。
  皇上却突然看着凤轻语说了一句:“凤姑娘可又才艺要展示?”
  凤轻语猛地抬头差点被茶水呛到,凤姑娘指的是她?可是这表演才艺不是自愿的吗,皇上怎么钦点她了?
  大脑迟钝了几秒,凤轻语站起身:“回皇上,轻语一介草民不懂才艺,还请皇上恕罪。”
  欧阳晨雾看着凤轻语的脸,她坦然的说自己不会任何才艺的时候他的心猛地一抽。
  小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竟然说自己什么都不会,他想她其实是在拒绝的对吧。无奈的站起身,欧阳晨雾拱手向皇上说道:“回父皇,凤姑娘身子未愈,不宜表演。”
  即使这样,他也不想让她为难半分。
  ☆、第九十九章 背后有一双眼睛
  众人听见太子殿下出声为这位姑娘说话都惊呆了,太子殿下虽然待人温和却也不是对任何人都这样。
  这位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太子回绝皇上。
  等等,刚刚皇上和太子殿下都称这位姑娘为凤姑娘,那她是宫里传言的那位凤姑娘?
  是了,没错。
  “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强求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太子这样,看来凤姑娘对太子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
  秦怡倾看着太子望向凤轻语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
  以前她在宫中的时候,太子哥哥对她最好,她的目光从来就在她的身上,从岐山回到宫里后,不仅没有派人跟她说一声,现在还对她这么冷漠,就想是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样。
  难道太子哥哥出宫后爱上这个姑娘了吗。
  秦怡倾越想心里越难受,她一直认为自己长大后会嫁给太子哥哥,成为太子哥哥的妻子,现在却是成了奢望。
  欧阳晨雾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皇上会坚持。
  一直坐在下面的一个人端起酒杯,看着这一切,唇角勾出一抹微笑。真是有意思,欧阳晨雾这是在公然向他暴露自己的弱点啊。
  如此一来,事情岂不是变得简单了很多。
  而这个人就是四皇子欧阳晨启,欧阳晨雾一回宫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切,本该属于他的一切现在都被欧阳晨雾抢走了,他怎么能甘心。
  四年前没能弄死欧阳晨雾是他的失误,这种失误不能再有第二次。
  是的,四年前欧阳晨雾无故病重其实就是四皇子欧阳晨启下的毒。
  本以为会直接要了欧阳晨雾的命,谁知道欧阳晨雾竟然在岐山养了四年后安然无恙的回宫了,而且事先没有一点风声。
  事实上,真正的欧阳晨雾已经被四皇子害死了,现在是夜枫占着欧阳晨雾的身子而已。
  “太子可有中意的人选,父皇可以为你赐婚。”皇上欧阳朗出声询问太子,他也不是一个专段的人,毕竟是太子的亲事还是询问他的意见为好。
  “回父皇,儿臣才回京暂时还没有娶亲的打算。”若是娶不到自己想娶的人他宁愿一辈子不成亲。
  皇上摇摇头,他早就猜到太子会这么说,也罢,他说过会让太子自己选妃,如此也不算食言。“既然太子都这么说了,只能另寻他日再选妃。”
  最受打击的莫过于秦怡倾了,果然太子哥哥喜欢那个女人。
  宴会结束后,凤轻语让明玉先回宫,自己要去找欧阳晨雾,毕竟明天就要离开,作为朋友理应道一声别,自从上次在她那里说了这件事后,他就没来见她。
  走到欧阳晨雾住的房间,门外站着一位女子,是红菱,她是认识的,武功高强,欧阳晨雾在岐山的四年都是她照顾的。
  见凤轻语直接走进屋子,红菱也没拦着,她知道太子今天回来后心情就不好,她知道是因为这个女人。
  可那又怎么样,她没有资格过问,现在太子最想见的人应该是凤轻语才对。
  “欧阳晨雾,你这么晚还在处理公务?”凤轻语故意放轻脚步直到走到他身边才出声。
  不禁感叹,太子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瞧这堆得跟小山似的公文,她想想都觉得可怕,简直太可怕了。
  欧阳晨雾听见声音猛地抬头。“你怎么过来了?”欧阳晨雾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凤轻语随着坐到他对面:“我没有打扰到你吧。”反正一会儿就说完了。
  欧阳晨雾摇摇头,他倒是希望她能一直打扰他。
  “作为老朋友,你能不能别欧阳晨雾欧阳晨雾的叫。”他实在不习惯。
  凤轻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着看向欧阳晨雾:“那我应该称呼你为太子殿下吗?”总不能叫夜枫吧。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无语,太子殿下,别人叫还行,她叫就觉得太奇怪了,更何况这样叫还不如叫欧阳晨雾。
  “好吧,那就叫你欧阳吧,如何?”凤轻语一巴掌拍到欧阳晨雾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欧阳晨雾点头,其实她更想她叫他晨雾,至少是独一无二的。
  “我来没别的事,就是来告诉你我准备明天启程去东璃。”凤轻语喝一口茶说道。
  欧阳晨雾一愣,上次她跟他提起的时候,他还以为至少还得等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她又不让他陪。
  “不如我派人陪你去,红菱如何,她的武功很高。”他提议道,虽然知道她的身手还是忍不住担心,上次看见她足足昏迷了一个月的时候那种心痛的感觉他不想再承受。
  “不了,我一个人去反倒方便。”况且她不习惯有人跟着。
  欧阳晨雾无奈,知道她的性子,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也就懒得多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