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节
  沐临风以前在一部讲述明末清初的电视剧上,确实看过崇祯派洪承畴去围剿张献忠,具体史书上有没有记载,沐临风不清楚,但是如今按洪承畴所言,这一次让洪承畴来对付张献忠,显然就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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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沐临风不知道上次一洪承畴与张献忠的较量究竟是孰胜孰负,如果洪承畴输了,沐临风更不会在这里提及,相信洪承畴心中自然会被沐临风更加需要胜利,如果上次赢了,那么张献忠就是洪承畴的手下败将,先就是气势上压倒了张献忠,沐临风还有何愁?
  果然如洪承畴所言,一夜过去,张献忠在西岸没有任何动静,一直到了翌日清晨,沐临风一夜都没睡踏实,田川美子不止一次夜里起来给沐临风盖好被子,嘘寒问暖,临近天亮时,沐临风才搂着田川美子小睡了一会。
  而天色刚亮,沐临风又再次醒来,立刻起身穿好衣服,田川美子这时也睁开了迷蒙的双眼,问沐临风这么早要去哪里。
  沐临风转头看着田川美子,见田川美子这几日跟着自己,也的确是够累的,没一天能睡上安稳觉,连忙坐到地铺旁,搂着田川美子,在其额头上亲了一口后,道:“美子,你好好歇着吧,为夫去会通河岸边看看去……一会就回来……”
  田川美子没有听沐临风的,立刻站起身来,穿好衣服,对沐临风道:“我这次跟着夫君你来,就是为了夫君你的安危,当然要寸步不离才成!”
  沐临风也跟着站了起来,随即摇了摇头,微叹一声,对田川美子笑道:“好吧,好吧,估计我不让你跟着,你也睡不着!”
  如今深秋快过,初冬将至,正处在秋冬交替的时节,早上的风吹在身上有依稀有些刺骨,口鼻尖呵出的气,也依稀可以看见了,今日的清晨雾气不小,但是依稀还是可以看见对岸。
  沐临风在田川美子的陪同下走到岸边,却现洪承畴比他们俩更早,早已经站在岸边拿着单筒望远镜,在观察对岸的情况。
  沐临风上前对着洪承畴叫道:“洪大人这么早啊,如今是什么情况?张献忠是攻是退?”
  洪承畴闻言,连忙回头,一脸惊愕,随即给沐临风与田川美子请安道:“王爷,五夫人,你们怎么到这来了,会通河早上湿气太大,王爷与五夫人还是回军营歇息,这里就交给下臣……”
  沐临风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从洪承畴手中拿过望远镜,向对岸看去,只见对岸的军营笼罩在雾气之中,依稀还可以看见巡逻的士兵与岗哨,但是军营内部却看不清楚了。
  沐临风放下望远镜,这才笑道:“看来张献忠是准备跟咱耗上了……”说着回头问洪承畴道:“洪大人,你怎么看?”
  洪承畴点头道:“王爷所言极是,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张献忠准备放弃充洲,固守会通河,不让我们继续西进,二就是在等李自成的消息,一旦李自成攻打庐州取胜的消息传来,我军自然会大乱,那时候张献忠便可以乘着我军混乱之时,乘机前来……”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道:“洪大人所想与本王真是不谋而合啊,不过以我看来,还有第三种可能……”
  洪承畴闻言不禁奇道:“还有第三种可能?下臣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沐临风笑着指了指洪承畴,道:“洪大人只怕是在装糊涂吧,估计让本王来说的话!”
  洪承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却听沐临风道:“张献忠本来是有自己的属地的,但如今四川被我军攻占,他不得已才会去投靠李自成……你们说,他是真心投靠李自成的么?”
  洪承畴不住点头道:“张献忠此人放荡不羁,向来喜欢无拘无束,自称是八大王,如何会服李自成呢,下臣以为,他投靠李自成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沐临风闻言喃喃道:“八大王?”随即笑道:“只怕这次这个八大王要做一次大王八了吧!”
  田川美子听沐临风提到“大王八”,口中喃喃道:“八大王?大王八?”念了许久,这才奇道:“夫君,什么是大王八?”
  沐临风与洪承畴闻言皆是一鄂,随即相视一笑,田川美子是东瀛人,学中原化,自然是只学那些便于交流的,至于这王八之类的别号,恐怕就真的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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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4章【山东一役,一举数得】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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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临风与洪承畴相视笑了一会,皆没有回答田川美子的问题,毕竟“王八”这词,也并不是什么好词,田川美子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
  田川美子见沐临风与洪承畴笑的诡异,又不肯解释,只好自己站在一旁研究,究竟这“八大王”与“大王八”之间有什么区别。
  洪承畴这时对沐临风道:“王爷,若是张献忠只是固守会通河西岸,我军如何处之?”
  沐临风道了一句“是啊,我军如何处之呢?”就再也没有说话,随即又拿起望远镜看了对岸一会,这才道:“等他一天,看看情况再说,况且庐州那边目前还没有什么动静呢!”
  沐临风说完拍了拍洪承畴的肩膀道:“洪大人不必如此紧张,这场战事虽然有许多我们意料之外的事,但是总体还是尽在我军掌握的,更何况充洲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洪承畴无奈地摇了摇头,暗道一声道:“四年前的一战,下臣时刻未敢忘记了,真是触目惊心啊……可惜秦将军已老,不能亲自捉拿张献忠了……”
  沐临风听洪承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还真是没听明白,诧异地看着洪承畴,问道:“四年前的一战?秦将军是……”
  洪承畴闻言立刻对沐临风道:“哦……下臣说的秦将军正是秦良玉女将军……”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动,随即脱口而出道:“莫非是白杆兵……秦良玉?”
  洪承畴闻言嘿嘿一笑,对沐临风道:“原来王爷也听说过秦将军的名号?”
  沐临风心中暗道:“中国古代史上少有的巾帼英雄,老子又岂会不认识呢?”不过方才听洪承畴说的那话,说秦良玉已老?沐临风只是听说过一点秦良玉的事迹,不过还没有具体到出生年月日之类的,也实在不清楚秦良玉应该多大了。
  沐临风这时才道:“本王听说秦将军是张献忠的克星?只要有秦将军在,张献忠就必然吃败仗?”
  洪承畴闻言哈哈一笑道:“原来王爷也知道这事……”说到这里,不禁又叹了一口气道:“可惜还是每次都叫张献忠给跑了……这也是秦将军最惦记的事啊……”
  沐临风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心道:“那就由老子抓了张献忠,送给你吧……”随即一想,不对啊,都是个老太婆了,老子还去讨好她做什么?还不如献给朱媄娖,说不定朱媄娖一感动,就对自己暗许芳心呢。
  沐临风想到这里,立刻问洪承畴道:“那么此刻秦将军何在?”
  洪承畴摇了摇头道:“去年秋天得了一场重病,一直安养在家,如今都一年了,也不知道恢复的如何了,最近华夏正处多事之秋,下臣也好些时日没去看望她了……”
  沐临风也是微叹一声,随即拍了拍洪承畴的肩膀道:“老大人不必伤感了,张献忠既然来了,本王就不会轻易让他给跑了,日后你可以提着张献忠的脑袋给秦将军报喜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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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承畴听沐临风如此说,眼神中也开始投射出一丝光芒,这才道:“王爷所言极是,只要我军这一战拿下张献忠,也可了却秦将军多年的心愿了……”
  沐临风随即与洪承畴、田川美子一路骑马回到军营,在路上沐临风还顺便问了一句秦良玉现在住在哪里,洪承畴这才告诉沐临风,秦良玉就住在松江府,虽然是一身伤痛,还在有个孝顺的孙女悉心照料,也算是老有所依了。
  沐临风一听秦良玉还有个孙女,心中不禁一动,暗道:“看来这战结束后,不拜访一下秦良玉还真是不成了!”
  沐临风想到这里,连忙问洪承畴道:“不知道秦将军的孙女如今可有婚配?”
  沐临风如此一问,不但洪承畴惊异地看着沐临风,就连一旁的田川美子也不禁看向沐临风,沐临风不禁汗颜道,看来我沐临风的风流已经是深入人心了,口上却连忙解释道:“哦,本王见秦将军一生为朝廷鞠躬尽瘁,就连退役养伤,都对战事念念不忘,所以想给她孙女找个好婆家,也算是替皇上报答秦将军了……”
  洪承畴也不知道是真信了沐临风的鬼话,还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点了点头道:“要这么说,还真是没有婚配……不过那丫头刁蛮任性,平时只爱舞刀弄枪的,颇有秦将军风范,只怕想要找个好男人,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洪承畴说到这里,又开始暗自嘀咕了一会,这才道:“如果下臣算的没错,这丫头今年应该有二十了……”
  沐临风这时心道,在这个时代,二十还没嫁出去,真的就是晚婚了,看来那小丫头的一双拳头,也不是等闲之辈啊,不知道打跑了多少男人……
  回到军营,过不多时便收到了庐州的密函,沐临风立刻拆开来看,看完后哈哈一笑,对洪承畴道:“看来李自成要来充洲了……”
  洪承畴闻言一脸诧异,按理说这李自成应该刚刚才到庐州不久,庐州那边一封战报没有,怎么就要来充洲了?
  沐临风知道洪承畴一时不会搞明白,这才将手中的密函交给了洪承畴,洪承畴看完后,也是哈哈大笑,不断地伸出大拇哥,叫道:“妙招,妙招……王爷妙计真可安天下啊……”
  沐临风看着洪承畴那兴奋的样子,不禁又想起了《地道战》中的那个伪军高司令,沐临风盯着洪承畴看了一会,暗道:“别说,还真有几分相似。……要不是老子来到这时代,你个老小子也是和高司令一样,是个十足的汉奸了……”
  田川美子却在一旁奇道:“夫君究竟用了什么妙招,就把李自成哄来充洲了?”
  沐临风闻言故作神秘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不说也有人代言,果然不错,洪承畴见沐临风没有说话,立刻对田川美子道:“五夫人,这还是多亏了您提醒啊……”
  田川美子指着自己,奇道:“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了?”
  洪承畴这时笑道:“要不是陈大寒的那三万精兵,只怕如今的庐州,即便没有失陷,也是陷入苦战之中了,若是凤阳的敌军放弃凤阳,再去庐州支援……只怕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洪承畴吞了两口唾沫后,继续道:“王爷将陈大寒调往庐州后,却没有让他进庐州城,而是埋伏在了庐州的东西两侧,直到李自成到了庐州,见庐州兵少将寡,正准备宣战之时,陈大寒的三万军队从两旁杀出,而且用上了最精锐的火器与蒸汽大炮……”
  田川美子听到这里,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沐临风则坐到一旁,脸上笑容不退地看着田川美子与洪承畴,却听洪承畴继续道:“而且陈大寒江三万大军分散开来,重做数十万之多,李自成自然以为王爷是早有准备,是故意引他前来庐州的,如何不撒腿就跑啊?”
  洪承畴说到这里,再也憋不住了,笑出声来,又看了一遍庐州送来的密函,不住地点头。
  田川美子这时走到沐临风身边,笑道:“原来夫君早已经设下了计谋,难怪近日来对庐州的战事一点都不着急呢……”
  沐临风微微一笑,握了握田川美子的手,这才站起身来,走到地图旁,看着地图对洪承畴道:“洪大人,你过来看看,你说李自成离开庐州之后,是直接来充洲呢,还是先与张献忠会合呢?”
  洪承畴闻言收好密报,走到沐临风身边看了一眼地图,随即脸色一变,立刻道:“王爷,徐州……徐州……”
  沐临风这时哈哈一笑,道:“洪大人又着急了不是……不过,就是徐州,李自成没有拿下庐州,定然会打徐州的主意,不过徐州这块骨头,他那只野狗,依然还是啃不下……”
  洪承畴闻言心中一动,连忙对沐临风道:“庐州有陈大寒驰援,可是徐州的兵力只有数万,只怕即便是陈大寒,也鞭长莫及吧?”
  沐临风这时点了点头,随即微叹一声,道:“洪大人所言极是,不过李自成既然在庐州现中了埋伏,到了徐州,他自然还是会担心再中埋伏,定然会小心为上,最多也就是路过徐州,而先去归德……”
  洪承畴看了看地图,又转头看了看沐临风那副充满自信的脸,这才道:“王爷如此有把我李自成会去归德?”
  沐临风点头道:“这个自然,不过他进了归德,是驻守呢,还是北上呢,这一点本王就不能保证了,如果是驻守归德的话,徐州的兵力迟早要被李自成知道,那时候只怕李自成就绝对不会上当了……”
  田川美子这时也走到地图边,看向地图上标有“归德府”的地方,洪承畴这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道:“王爷,那不如从充洲调拨数万人马过去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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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5章【山东一役,一举数得】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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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临风听洪承畴如此说,不禁也开始沉吟了,陈大寒是将李自成从庐州骗走了,但是陈大寒的京师护卫军绝对不能不顾京师,千里奔袭跟到徐州吧?
  更何况陈大寒在骗走李自成之后,如今应该已经返回南京去了,即便让他驰援徐州,只怕时间上也来不及,更何况未到徐州之前还要路过凤阳,凤阳外面还有闯军,如果与闯军在凤阳一战,闯军就很有可能知道陈大寒的具体兵力,这样得不偿失,最终还会导致李自成倒戈庐州。
  沐临风沉吟了半晌,看着地图一直没有说话,良久这才对洪承畴道:“放弃徐州……”
  沐临风此话一出口,洪承畴脸色一变,立刻道:“放弃徐州?这样我们在充洲的军队,可就要被李自成那厮给砍断去路了,这么一来,我们这里的将士可都成了孤军了……”
  沐临风这时微微一笑,对洪承畴道:“洪大人不必担心,如今的形式,你可能还不了解,我们只要稳住充洲,拿下张献忠,区区一个徐州还有问题么?……更何况如果满洲的多尔衮只怕就快要打到太原了,到时候该紧张的不是我们,而是李自成吧?”
  沐临风说着指向地图上的太远,随即指头往下移,移到西安后,这才在西安上面敲了敲,转头对洪承畴道:“洪大人你看,太原到西安不过这么点远,即便多尔衮不想攻取西安,只怕李自成也担心的要死吧?”
  洪承畴这时沉吟了良久后,这才对沐临风道:“但是我苏北四郡现在兵力明显不足,若是李自成心下一急,准备放弃西安,直取南京,我京师岂不是很危险?”
  沐临风闻言冷冷一笑,这才洪承畴道:“他要攻破苏北四郡,只怕也并非什么易事,即便他能攻破,长江天险在前,他一时半会也攻不过长江吧?更何况我们这里还有这么多大军,一旦拿下张献忠,势必南下,那时候我长江流域再出动水军,只怕李自成就要腹背受敌了……”
  洪承畴闻言立刻拍了拍手,笑道:“王爷所言极是,这样我们就放弃徐州吧!”
  沐临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随即看向地图,喃喃道:“更何况如果我们直接放弃徐州的话,我两李自成一时间也猜不透我们想做什么,也不敢轻易的进徐州吧?”
  沐临风这时突然转头,对洪承畴道:“现在即可下令,中午之前拿下充洲城,如果在攻打充洲的同时,张献忠来救援,就放他进来,如果他不救,我们就先拿下充洲,再去会通河与张献忠一战……”
  洪承畴闻言眉头一皱,立刻拱手道:“下臣得令……”
  洪承畴去宣令三军的时候,沐临风乘着空闲与田川美子赶紧填饱了肚子后,这才出了军营,策马来到了充洲城外,此时的充洲城已经破烂不堪了,不少城段的城墙已经完全倒塌了,相信是洪承畴之下做的准备工作,而充洲城上的士兵衣服全副武装,高度紧张的模样,各个都是灰头土脸地站在城墙上趴在城墙边上用火枪瞄着城外,一副敌军随时就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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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样的充洲城,沐临风就已经知道拿下充洲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只要走走过场就可以顺利搞定,关键的重头戏是要放在张献忠的身上,张献忠究竟是想来救援充洲呢,还是准备在会通河那边一直守着。
  不过无论是哪种结果,与张献忠的一战是在所难免了,既然这厮来了,又岂有让他回去的道理,沐临风又看了一会充洲城,心道这里已经不是他关注的地方了,立刻一撩缰绳,掉转马头向会通河驰骋而去,田川美子立刻一声吆喝,驾着马紧跟着沐临风。
  沐临风与田川美子刚刚离开充洲城城外,就听见南明军的一声号响,随即犹如接力棒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响起,顿时充洲城外的所有南明军队都纷纷庄严地站起,等着这将领的命令,而充洲城墙上的闯军,精神更是紧张,本来用火枪瞄准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如今各个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样,眼珠都快蹦出来了。
  随后随着南明军的将领一声吆喝,全体南明军队的士兵,都是一声震天吼,那吼声远远比蒸汽大炮的威力还要大,彻底地将依然守在城墙上,至今仍抱着一丝希望的闯军士兵的最后精神堡垒给震垮了。
  当沐临风与田川美子骑着马向西行了十余里后,听到了后面传来的阵阵炮声,看来充洲的战役算是打响了,不过对于沐临风来说,那是一场悬殊过大,没有任何悬念的战役,结果已经未明先了了。
  驰骋了数十里后,依然还能听见充洲城那边蒸汽大炮出的震天炮声,而会通河也就在眼前了,沐临风既让能听到,那么张献忠也就不可能听不到了。
  沐临风一到会通河岸边就立刻拿出望远镜向河西岸看去,只见张献忠的军营,如今还是一点动静没有,沐临风暗想,只怕这个大王八也正在头疼,究竟是不是要来救援,救援吧,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不救吧,自己的军队就驻扎在充洲城西几十里地,就眼睁睁看着自己拿下充洲?
  沐临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暗道:“你这个大王八,又不是做生意的,算的这么精细做什么?别让老子小瞧了你……乖…………老子就在这等你……”
  田川美子这时勒住了缰绳,慢慢让马走到沐临风身边,看了看会通河对岸,又看了看沐临风,这才轻声问道:“夫君,我们就在这等张献忠么?”
  沐临风神情严峻地看着会通河对岸,没有说话,沉吟了良久之后,这才转头问田川美子道:“美子有什么意见?不妨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