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怀上了爷的孩子!(5)
  夏初七与她又絮叨了几句,大多时候都是梅子在哭,她在安慰。那情形,搞得好像梅子才是那个被关押的人一样。
  好一会儿,月毓估摸着是待不下去了,拍了拍梅子的肩膀,笑着说,“好了,梅子,时辰不早了,我们也不要久留了。你再这样儿哭哭啼啼的,一会让爷生气了,把你也给关进来陪楚七,看你怎么办。”
  梅子懂事儿的点了点头,扁着嘴巴,吸着鼻子,那眼泪儿一串串的从脸颊上滑下来,“楚七,我走了,你放心,你说的话,梅子都记住了。”
  “去吧。”
  两个字说完,夏初七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不是她不想和梅子再说什么,而是喉咙像被塞了一团棉花,堵了。
  梅子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小丫头,从她第一次被关进这个柴房起,差不多在后来的日子,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儿了。在梅子的眼睛里,赵樽是她的男神,其余的任何人都是好人,就连东方青玄在她眼中,也是一个惊艳得不得了的东西,梅子的一切都表现在脸上,她除了嘴大喜欢八卦之外,真的是一个善良又单纯的小家伙。也是她陪着自己一点点地适应这个万恶的封建朝代,同时,也认识到了这封建朝代的残酷。
  紧闭的柴房门儿,再次打开了。
  梅子一步三回头,月毓扶了她的肩膀,还是那么端正。
  夏初七微微眯了下眼睛,拨拉一下火盆里的炭火,突然又“哎”了一声。
  那月毓和梅子齐刷刷回过头来。
  夏初七似笑非笑的掠过梅子还挂着眼泪的小脸儿,目光落在了月毓平和的脸上,突然很想看一下她这张脸垮掉是什么样子。
  “月大姐,我有一句话,想麻烦你替我带给赵樽。”
  月毓不太适应她的这个称呼,皱了皱眉头,“何事?你说吧。”
  光脚的人,从来都不怕穿鞋的。
  已经被关进了柴房的夏初七,自然更没有什么可怕的。
  一脸腻歪的笑容,她随口一说,“你告诉他,虎毒不食子。”
  月毓一愣,表情稍稍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叹了一口气,夏初七慢吞吞地站起身来,走到月毓的面前,微微一笑,“我啊,怀孕了。”
  月毓一阵错愕,机械的重复了一下,“怀孕了?”
  夏初七表情惬意地倚在柴门边儿上,“对啊,我怀上他的孩儿了。哎,你们家晋王爷还真是一个负心的男人呢,再怎么说,我这肚子里头的孩子也是皇孙吧,那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叫皇室血脉。他把我关在这柴房里头,万一哪天胎儿保不住了,也是怪可怜的对不对?”
  月毓脸上的表情,由疑到惊,简直精彩纷呈。
  那再也绷不住的矜贵和端庄,搞得夏初七真想要捧腹大笑。
  她与赵樽两个人独处的时间里,究竟干了些什么,不要说月毓,便是郑二宝都不见得完全知详。夏初七这句话月毓自然有可能会相信。当然,她除了逗逗月毓之外,也是想要恶心一下赵樽,有了梅子这张大嘴巴,以后人人私下里都会说,那个晋王殿下如何的薄情寡义,竟然如此对待一个怀了他孩儿的女人……
  啧啧。
  想想赵樽那张脸会黑成什么样子,她便心情大爽。
  见月毓一直怔怔的,身子似乎晃了晃,夏初七更是笑着火上浇油。
  “月大姐,你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还是不相信我?”
  目光稍稍一敛,月毓回过神儿来,冲她温和的笑了下。
  “即有如此大事儿,我一定如实禀报给爷知晓。那楚七,你好好照顾着身子,怀上了爷的孩儿,更需要多担心着自个儿。”
  她温和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夏初七瞄着她,老神在在的挑起了眉头,也是一脸笑意,“那是自然,好歹我怀上的是皇孙不是?我怎么着也得放宽心活下去啊。对了,月大姐,你恐怕还不晓得,我楚七呢,别的本事没有,却天生对药物敏感,要是谁在我饭菜里头啊,不小心放错了东西什么的,我一下子便能闻得出来。”
  月毓静静的看着她,脸色平静得可怕。
  “楚七你多虑了,没有爷的指示,谁敢怎么着你?”
  “那就好,他呀,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货。呵呵,赶明儿回了京师,我要一不小心成了你们家的晋王妃,月大姐你也千万不要觉得新鲜才是?”
  夏初七说到这里,又若有似无地摸了摸自家的肚子,羞涩的一笑。
  “月大姐你啊,还是早早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好,免得到时候伤心。或者你从现在开始便讨好我?我一高兴呢,让他赏你个侍妾什么的做做,也是有可能的哦?”
  一句又一句。
  夏初七说得字字都有如惊雷。
  把个梅子给惊诧得,张大了嘴巴。
  而月毓还真是个厉害的,除了刚开始那么一会儿,表情始终缓缓的,淡淡的,临走了,还抿出一个十分僵硬的笑容来。
  “但愿你能如愿以偿。”
  夏初七笑着冲她摆手,“我的机会,实在比你多。不送!”
  出了柴房,梅子一路神色恍惚。
  走了一段路,便听见月毓淡淡地问她,“楚七先头给你说什么了?”
  梅子惊得‘啊’了一声儿,抬起脸来,摇了摇头。
  “没,没什么啊。”
  见她小脸儿一阵发红,月毓哪里会相信真的没有什么?想了想,那笑容又温和了几分,“梅子,你这个丫头,如今对我也不说实话了吗?难道我还会说出去不成?”
  梅子向来敬重月毓。
  可是刚才楚七交代过她,任何人也不许说。
  死死咬了一下牙,她扯了扯嘴角,回答得十分艰难。
  “月毓姐姐,这事儿告诉你也是无妨的。楚七她就告诉我,她给我开的药都放在哪里了。然后她说她还存有几两银子,也藏在床脚下头,让我下次若还有机会去看她,把银子也给她带上。”
  月毓一挑眉,“她要银子做什么?在柴房里头关着也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