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怀上了爷的孩子!(2)
  不过有幸的是泡破了,不过剩个碗大的疤……
  还是那一间小柴房。
  旧地重游,地方十分熟悉。
  只不过心境嘛,此一时,彼一时,似乎又略有了一些不同。
  也不知咋的,坐在那柴房里头,夏初七莫名其妙就想起她第一次被关押进来时,那人尊贵高冷地进来审问她要找小金老虎,结果两个人打起来,一不小心绊在了地上,她便咬到了他的嘴巴,他狼狈得直骂娘……想想他回去后肿成了猪的嘴,还有一脸铁青的样子,她当真觉得好笑得紧。
  没错儿,她这会子心情很不错。
  这一回再关押,似乎比那个时候的待遇好多了。
  小小的一间柴房里,专门为她支了一个小火盆,而上次被她用桃木镜给戳穿的那扇木头门,也已经重新修揖过了,不会有冷风漏进来,还是十分暖和的。
  不过那门儿,还是木头的,他也不怕她又跑出去了?
  哦,是了。
  其实整个驿站都是层层的守卫,她根本就跑不出去。
  先前她钻过两次的那个狗洞,说起来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只是很不巧的,她偏生做的就是那个笑料。
  柴房里的光线不是很好,她坐在火盆边上,身子觉着冷。
  她有些奇怪,在屋子里头烤着炭火,再怎么冷,也不能冷过腊月天的河水吧?为什么那天在水里面泡了那么久她都不觉得冷,而这会子却是觉得身子一阵阵发寒?
  妈的!
  暗自骂了声娘,她跷着二郎腿,手里懒洋洋的拿了一根细木柴,捅着那火盆里烧得红红的木炭玩。等柴火被炭火惹得燃起来了,她又在地上杵灭。等杵灭了,又去挑逗那炭火。
  真有意思。
  几次三番地玩耍着,她不知不觉哼唱起了歌儿来,嘴唇轻微翘着,带着一丝惯常的嘲弄和不屑,另外一只手又扯了扯身上那件小厮穿的青布直裰,不经意碰到怀里的桃木镜子。
  想了想,她又笑眯眯地掏出镜子来。
  照了又照,她一阵寻思,这桃木镜啊,是它带她来的,就不能再把她带回去么?她承认,这两天太闷了,闷得她又开始想前世的战友,想那个时代的高楼大厦,网络电视,还有那些帅帅的潮男,那军绿色的营房和英姿飒爽的绿军装了。
  “你呼唤我,我呼唤你,军号把我们集合在一起,不论官还是兵,队列里都是一二一,虽说是岗位不一样,官兵情,战友爱,胜似亲兄弟……好战友啊,亲兄弟,人生最美是军旅……”
  她反复哼唱着,一照再照,可镜子还是镜子,她还在柴房。
  光线太差了,她看不清自己的脸。
  为什么不是做梦?
  她揉了揉眼睛,在脸上重重拍了拍,确保里头是一个笑脸了,才又咧了咧嘴。
  在前世她也是一个爱臭美的女人,没事儿也爱瞎照镜子,摆弄着腰肢想,有一天肯定会有一个男人在她晨起换上军装时,从后面轻轻抱着她,轻柔的说句“老婆,早上好”,再献上一个早安吻。可随着她的年龄一天天拖得大了,她也没有找到那个可以与她同食同寝的人。
  事实上,她相亲的次数有没有991次,她不知道。
  这个数字不过是她胡咧咧出来嘲弄自个儿的。
  相亲的那些男人里,优秀的肯定也有。
  也不是她的眼光太过挑剔,可真就没有看得对眼的。
  真他娘的!
  那个时候要是嫁掉了,应当就不会发生如此倒霉的事儿了吧?
  一直坐在火盆边儿上捅着炭火,她想想又觉得住单间也没有什么不好。晚上睡觉的时候,再也听不见梅子的打鼾声了,而且这柴房里吧,打扫得还算干净,除了住进来整整三天都找不到人说话和有些担心傻子的安危之外,她也没有觉着空间逼仄狭小。
  嗯,要换到现代,这样的一间单身公寓,能值好些钱吧?
  夏初七不恨赵樽。
  “恨”这个字,左边儿带了一个心,有心的人才会去恨,没心的人,也就不懂得恨了。
  再说了,恨他有个什么用呢?她自个儿抽疯发春怪得了谁?要是往后有机会,她想她定能拍着他的肩膀,高声赞扬他一句“哥们儿,玩得一手好牌”。
  可如今,怕是没机堆叠了。往后啊,他做他的“人不粘”,她做她的“鬼难缠”,桥归桥,路归路,多好?
  有恨他那个闲工夫,她宁愿好好的思考接下来要怎么活着出去。
  外面,才是她向往的自由。
  这大晏王朝的大好河山,她还没有去见识过呢。
  她可不想未来的日子,就在牢房里慢慢变成一个老太婆,或者等着有一天被押回了京师,还得被砍掉脑袋。
  可这柴房里的日子,过得可真他妈的漫长啊。
  捅了一会儿,她实在闲得无聊了,又走到门口去,重重拍了拍木板门,“喂,外头有人没有?”
  “吼什么吼?”外头的守卫应了。
  夏初七翘起唇角来,放大了声音,提脚往门上踹了一脚。
  “老子无聊,再问候一下你家祖宗,怎么的?”
  “你——”
  外头的人气恼极了,可接下来,又只剩下了风声。
  这已经是三天来她第n次问候人家的祖宗了,可那些人或者是忍了,或者是已经习惯了,总而言之,就是怒一下,也就不再搭理她了。
  进来找她打一架也好啊?没血性的东西!
  夏初七真是无聊透了,又回身坐到了炭火边儿上。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这些人为什么不敢怎么着她。因为那个人没有下命令让她去死,他们就得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不仅不敢打骂,还得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
  这些守卫哪里清楚,她与赵樽之间……其实啥关系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庆幸。
  幸亏那天在清凌河边上,她没有一时间色令智晕,告诉他那个小金老虎,她已经给弄丢了。她猜测,他如今还不杀自个儿的原因,应该不是还没有找到那只小老虎。而她现在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烤火骂人,也真是亏了那只小金老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