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天下女子,都不及你颜色半分(4)
  正所谓臭味相投,他俩确实能玩到一处,就像她说那什么哥们儿。
  “表妹,如果你是男的就好了。”
  他的话来得莫名其妙,夏初七一愣,“为什么?”
  嘻嘻一笑,元祐胳膊伸过来揽住她的肩膀,“那样儿啊,咱俩便可以一起喝花酒找姑娘,去赌博寻乐子,研究火器耍流氓,那样的人生,怎一个恣意了得?”
  夏初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使劲儿把他搭在肩膀上的手给甩开了。接着便先歌功颂德的把他马屁拍了一通,这才笑眯眯的看着他。
  “那哥们儿,喝花酒那些事儿,都是来日方长。咱俩先说现在,你指定不忍心我被东方妖人碎尸万段的吧?再说了,我都准备把我院子里头那个美人儿送给你了,你肯定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元祐嘴唇抽了抽,一脸鄙视。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夏初七轻咳了声儿,抿了抿唇,故作伤感的叹息。
  “表哥啊,那是你不知道做奴婢的难处。”
  “……!”斜斜看了她一眼,元祐拱了拱手,做了一个敬谢不敏的动作,这才小声儿说,“实话说了吧,我十九叔那个人的性子,着实古怪得紧。他最讨厌什么,你知道吗?他最讨厌别人去保护他要保护的人。”
  “他会保护我?”见鬼一样地看着元祐,夏初七想到那赵樽,心里头都是火儿,“得了吧你!他不整死我就不错了,天天在我瘦不拉几的鸡脚杆上刮油,恨不得我一辈子穷死他才开心。”
  “哎!”元祐重重一叹,学着她的语气,“知足吧你,多少姑娘求着他去她那个什么脚杆上刮油,他还不乐意呢?也就楚七你了,搞得像吃了多大亏似的?我十九叔什么人啦,百年难得一见的人物,别的姑娘见他一眼,唾沫星子都快流成海了,也就你还在那里嫌弃。”
  “这么说来,我该感激他诓我银子了?”夏初七仰着脸,一脸恼意。
  “没错儿啊!”元祐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不瞒你说,小爷我打小就认识他了,从来没有见他如此挖空心思的欺负过哪个姑娘。你啊!偷着乐去吧。”
  这两个人,都什么逻辑?
  夏初七眼睛快瞪成牛眼了,“被人欺负了,还得乐?我脑袋进水了我?”
  元祐堆起一脸的腻笑,“差不多吧。那表哥我先走一步了?”
  “哥们儿,真心不管?”夏初七咬牙。
  “不敢管。”元祐实话实说。
  夏初七一横心。
  得了,东方妖人又如何?
  反正在赵樽的地盘上,元小公爷不说了么,赵贱人应该不会真的袖手旁观的。
  再者说,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反正今儿晚上,东方妖人该彻底完犊子了。
  那宁王也是一个能上道儿的人,先头出了食色轩哪里还用得着郑二宝?装醉的酒也醒了,脚也不怎么痛了,谴走了郑二宝便带了自个儿的人,抄近路赶去东院。果然便见到东方青玄被两名锦衣卫搀扶着脚步踉跄,一脸媚态的扶了过来。
  他赶紧迎上去,然后“好心”的让自个儿的人,把东方青玄给接了过来,说是自家屋里有特制的醒酒汤药,等大都督酒醒了,再给送回去。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
  那两名锦衣卫十分配合的把人交给了他。
  宁王在花丛中寻寻觅觅这么些年,除了那宁王妃不是他自个儿中意了娶回去的之外,其他那些个桃红柳绿,都是他精心挑了,一个一个弄到府里的。
  可是,却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东方青玄那么合他的意。
  真真儿合意得不得了。
  可东方青玄那个人,平素里哪里是他动得了的?
  今儿托了夏初七的福,他不趁着这个机会,更待何时?
  赵析的人把东方青玄扶到屋子里的时候,那人已经迷迷糊糊了。
  屋子里,小婢女来来去去的准备着水沐浴,赵析笑得一双阴冷冷的眼睛,只剩下了两条细缝儿,一看便知是欢喜得不得了。
  那青玄长得怎么就能这么美呢?
  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看都不会看腻味儿?
  这几年来,东方青玄在朝中的势力如日中天。
  在京师想要他的人比比皆是,可能近他身的人……估计都死了。
  他一个出了名儿的黑心黑肺的家伙。
  当然,赵析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这几年老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在有意栽培太子赵柘亲理朝政的同时,却也没有荒废了自家那些别的儿子。
  就单论这个宁王赵析,除了有一个亲王头衔之外,还兼着左都御史的职务。左都御史是大晏王朝都察院的最高长官,是一个专门行使监督职权的机构。除了可以“职专纠劾百司”之外,其实都察院本身也是天子的耳目,都察院里的人,也就历史上常说的“言官”,可以风闻奏事。另外,还可以对重大案件与刑部、大理寺进行合审,即是所谓的三法司会审。
  故此,赵析手里头的权力其实不小。
  在朝堂上,他与东方青玄也是实打实的对手,因为锦衣卫的无法无天,无孔不入,越发削弱了三法司的权力,一个个都对东方青玄恨之入骨。
  要问赵析恨不恨他?当然也是恨的。
  可他那恨么……也无损于想要得到他的念头。
  这便是男人。上头的脑袋和下头的脑袋,完全可以分开考量。
  这时候,赵析贴心的小婢女檀香试好了水温,恭敬地冲他一福身。
  “三爷,水好了。”
  “下去吧。”赵析摆了摆手。
  “是,三爷。”
  那檀香刚行了两步,便听见赵析冷冷的声音,“吩咐下去,所有人等,都不许靠近这屋子……”
  “是,三爷。”
  候在门外的侍卫长随和婢女们,一个个鱼贯离开了。
  屋子里,只留下了赵析一个人。
  不,不对,还有另外一个。
  赵析色迷迷的目光,又望向了榻上的那个妙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