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她来事了,事儿也来了!(4)
  行,让她决定是吧?
  他不喜欢女人近他的身子,她就偏要给他塞女人。
  反正他晋王府也不缺这么一个姑娘的口粮,救人一命,还能胜造七级浮屠呢。
  一念至此,微微一眯眼,她笑了。
  “爷,您瞧这位姐姐多可怜,您就收下她了吧。”
  那姑娘一听这话,看夏初七的眼睛明显深了一点。
  不过,却也是松了一口气。一转眼,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便又落在了赵樽冷硬尊贵的脸上,转都不带多转一下。
  “求殿下成全莺歌……”
  “好。”淡淡说完,赵樽拍了拍夏初七的手,在一干人等灼灼如火的目光凝视中,他平静如水的俊脸上,眉头稍稍一挑。
  “你,起来吧。”
  “多谢殿下。”
  莺歌又是感恩戴德的磕了一个响头,才爬将起来往赵樽走了过来。那款款而行的窄小腰肢儿,一掐就要断掉似的,那高高耸起的两团珠穆朗玛峰,瞧得夏初七都直咽口水,心里寻思道,这大姐儿往后若生了孩儿,肯定不缺奶水,好大的两个粮食仓库。
  “站住!”
  不料,那莺歌还未走近,赵樽再次蹙紧了眉头。
  莺歌凄凄然似有不解,娇声软语的喊,“殿下……”
  赵樽突然柔和的揽住了夏初七的腰身,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便别开脸望向了郑二宝。
  “带她下去。等回头到了清岗,去侍候楚七。”
  “爷——”郑二宝一愣,可瞧了下赵樽的脸色,硬是什么都没有多问,便垂下头去,尖细着嗓子应了声儿“是”。
  “侍候楚七”几个字,分量太重了。
  楚七她自个儿都只是一个奴仆的身份,可现在主子爷居然让别人去侍候她?那个意思,无外乎就两点。一是这个莺歌的身份,比楚七那奴才还要奴才,二是楚七那奴才实在太深得爷的爱重了,他舍不得她受一点点苦头。
  宠啊!
  郑二宝仰天感叹,有一种将要失宠的担忧。
  看来往后晋王府里,得要多出半个主子来了。
  而且还是一个做奴才的主子。
  这事儿来得太离谱,不说郑二宝,便是夏初七也有点发懵。
  她看向赵樽,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
  不巧,赵樽也在看向她。
  “先头不是在喊饿?这会儿你却是不急了?”
  他冷峻高华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说他在笑吧,其实仔细一看又没有笑。如果非说是在笑,还不如说是那是嘲弄来得更为妥当一点儿。
  管他的!填饱肚子再说。
  她目光一移,下巴高昂,“老子是饿了,走吧。”
  一行人缓步往吉祥如意楼而去,楼下的百姓们却在私底下议论纷纷。之前便听说晋王爷为了一个府里的仆役,不惜与锦衣卫大都督在城门口大动干戈,杀成一片,有些人还只道那是谣传。可今儿一见,看晋王殿下对那个仆役的宠溺样子,再没有人怀疑那真实性了。
  他们英明神武勇战漠北南疆的晋王殿下,竟然爱好男风。
  不仅爱好男风,还爱好的是那种十分普通的小男孩儿,这实在让很多人难以接受。不过,这时代那些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都把养一些清秀小倌儿当成风韵时尚,本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因此虽有人心下略略惋惜,却丝毫无损晋王殿下在他们心中的威风。
  从上吉祥如意楼吃饭,到离开那里再返回马车。
  一共差不多就花了一个时辰。
  而夏初七耳朵里听得最多的,还是关于鎏年古井的千年石碑,还有天机示警的湔江堰决堤,以及丈人山高僧的禅解。
  世上什么东西传得最快?
  除了瘟疫疾病,便是流言蜚语了。
  受了那些事情的影响,目前蜀中各地的乡坤百姓们,为了保平安,甚至于都出自资金,在自家乡里为晋王殿下修建祠堂,立碑树撰,除了要把殿下的功德留传千秋万代之外,还希望保一方平安……
  夏初七觉得,赵樽已经完全被神话了。
  她当初那个“扑烂”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而且是超额完成任务。
  一行人再次上了马车,吃饱喝足的夏初七把赵樽从上到下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想到现在的舆论传播力度,觉得可以进行她“扑烂”的最后一个环节了。
  皱了下眉头,她提醒,“爷,计划该收场了。”
  赵樽没有抬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口一“嗯?”
  夏初七右手轻轻抬起,对着他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冷声说,“必须抢在东方青玄之前,灭了赵从良。要不然,依那锦衣卫无孔不入的侦察能力,定然会发现此事的源头在哪儿。范从良那货,如果落在东方妖人的手里,都不用认真过堂,指定连家里媳妇儿闺女穿什么颜色的亵裤都得招供出来。”
  赵樽目光一眯,看向她。
  久久,他神色难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初七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她,一张专注在她“扑烂”里的小脸儿,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在严肃气息的笼罩下,在神奇的荡出一抹潋滟的光华。那不是一般女人的美艳或者妩媚,而是一种与这个时代任何女人都不同的“干劲儿”。
  “你杀过人?”淡淡的,他问。
  夏初七想了想,莞尔一笑,“如果可能,我希望你是第一个。”
  静静看她半晌儿,赵樽阖上了双眼。
  “爷自有打算。”
  结束了那个话题,一行人马便又离开崇宁,往清岗上路了。
  夏初七的肚子越来越不舒服,在马车的摇晃之下,没多一会儿,便露出一脸的倦容来,虽说乘车比骑马舒服了不少,可还是觉得颠簸得慌。
  坐在软垫子上,她捂着肚子闭着眼儿,正准备眯上一觉,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阵的拔刀声儿,又有几个人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便听见郑二宝压低了嗓子在帘子外头喊了一声儿。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