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无奈的摇了下头,林苏才抬头看向两个人,“我相信这段日子里面还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之前的事情绝对不是重点?”
  春燕和夏妍对视了一眼,最终才迟疑的开口。
  “是皇后娘娘对付良妃娘娘的事情,被皇上查了出来。之后,被盛怒的皇上罚在朝凤殿中闭门思过,殿中的人,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不能出去,有专门的人送水和食物。”
  “皇上,怎么查出来的?”这件事情确实是大事情,林苏甚至坐直了身子,表达对这件事情的关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皇上要处罚皇后娘娘,太后和皇太妃都没有说话?”
  “太后当时确实想要阻止皇上的,只可惜,当时证据确凿摆在了众人的面前,太后虽然想要为皇后求情,可惜她话才说到了一半,皇上突然开口说了一个奇怪的话。”
  “什么话?”林苏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皇上当时说了什么?”
  “九皇弟。”夏妍低声说,“这个本身有些让人莫名其妙的称呼,却让太后神色变得很古怪。奴婢当时就在现场叙述在良妃宫中看到的情形,因此正好看到了当时太后的脸色。她明明已经很慌张了,却又再强自镇定。只怕这表现,不止是奴婢,在场所有的人都看的出来。然而,皇上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太后只怕也累了,还是先回宫休息吧。这里的事情,有朕来处理就好。’。太后当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于因为站立不稳而扶住了身后的太监,最后连声音都微微颤抖了起来,看都没有看跪在当场的皇后就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
  林苏长长舒了一口气,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司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就把这个秘密武器给用出来对付太后。难道,只是因为李茉姗早产,差一点失去又一个孩子?
  她虽然心中有些疑惑,可是架不住精神越来越疲惫,因此就挥了挥手让春燕扶着自己进了内殿,躺下盖着被子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到她睡熟了,春燕和夏妍才同时松了一口气,这才点染了一炉熏香,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春燕姐,难道真的不把之前‘那’件事情,告诉主子吗?”夏妍担忧的看了春燕一眼,“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只怕主子迟早都会知道的。”
  春燕微微摇头,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我想着,这事还是让主子自己知道。我们现在说出来,只怕不是很好。别忘记了,皇上交代过的,不能够让主子太过于劳神。”
  “可是,这样的事情怎么算是劳神呢?”夏妍掩唇偷笑,“这可是好事,皇上可是为了我们主子才跟皇后、太后翻脸的。我当时可是亲耳听到皇上在良妃那边大发雷霆,说若是皇后再出什么幺蛾子,就让她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还说,若是主子和她腹中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就让皇后陪葬……”
  “等等!”春燕猛然抓住了秋晏的手,“这话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这个我没有说嘛?”夏妍愣了一下,“可能是我太兴奋了,所以给忘记了吧。不过当时皇后可是吓得脸色都青了,整个人都跟抽风一样的抖着……”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春燕难看的脸色,慢慢闭上了嘴巴。
  春燕看着她渐渐明白的样子,才沉声道:“如果皇上只是因为主子,还有良妃早产的事情而生气,只怕太后和皇后都会以为主要是为了良妃还有她的孩子,可是若是直接提到了我们的主子……”
  “这是祸事!”夏妍捂住了嘴巴,“都怪我,我之前竟然因为太忙而忽视了这点。那现在该怎么做,赶紧告诉主子吗?”
  春燕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她慢慢摇头,“等下,你让我慢慢想想。还有,你把当时的详细情况一点都不错的告诉我一遍!记住,这次可不能有一点的差错。”
  153 车前草
  “事情就是这样了,主子。”春燕和夏妍一起跪在了床头,看着靠在床头若有所思的林苏,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低声补充道:“夏妍也不是故意的,她不过是为主子高兴,毕竟皇上这么关心主子,是好事。加上这几天来,她为了主子的身体也耗尽了心神,偶尔有些疏忽也是……情有可原的……”
  “好了,我知道了。”林苏沉默了许久,这才挥了下手,“我有些饿了,去厨房拿些点心过来,顺便让秋晏过来一趟,我有话对她说。”
  “谢谢主子宽宏大量!”春燕连忙拉着夏妍起来,把她推着出了内殿之后,才道:“快去找秋晏。还好主子没有发火,不然这样的错误,最起码也是要罚不能吃饭的。”
  夏妍点了下头,补充:“最起码三天!”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才笑了一下,各自匆匆忙自己应该忙的去了。
  “主子,过会儿皇上就要过来了,穿这件衣服,可以嘛?”春燕从衣柜里面挑了一件苹果青的衣衫,回头看向林苏。
  林苏整个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听到春燕的话,这才回头随意的点了一下头,“就这件吧。”说完,她就低头用手轻轻的拨弄着首饰盒中的首饰,看着里面那个装了周淑娴送她得那支发簪的盒子,若有所思。
  等起身换好了衣服,洗漱之后林苏重新坐在了梳妆台前,任由春燕放下她长过腰间的头发梳理,手又重新放进了首饰盒中微微拨动,最终还是拿出来了那个盒子,慢慢打开,看着里面那根似乎平凡无奇的发簪。
  “主子,你怎么又拿出这根发簪了。”春燕的动作慢了下来,担忧的看着林苏,“之前的事情,确实是奴婢疏忽了。可是,目前来说皇后毕竟是被皇上关了起来,纵然是以后解了门禁,只怕皇上也不会再对她宠爱什么。”
  “好了,别说了。”林苏“啪”的一声合上了盖子,转头看了春燕一眼,道:“既然我之前没有责罚你们,之后也就不会秋后算账。你和夏妍他们几个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我是什么样的个性你们都应该清楚。”
  “就因为主子没有责罚,所以我们心中才忐忑不安。”春燕轻轻在手心中晕开了一些梅花发油,顺着林苏的头发根部往后擦,然后挽起了林苏的头发。“这次的疏漏太明显了,而在主子昏迷的三天里面,奴婢竟然都没有察觉……”
  “这不怪你们。而且,”林苏摇头,“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所想的那么糟糕。”说着,她就露出了一丝笑容却没有继续解释下去。
  司钺并不是那种不能够沉住气的人,当时会那样对待周淑娴和太后,只怕不光是因为李茉姗和她的缘故,更多的应该是他有了在朝堂上针对蓝、周两家的把握才对吧?
  林苏心中有事,虽然睡了一觉醒过来,却还是觉得精神不足,后脑勺隐隐生疼。还好头油那淡淡的梅花香味让她略微放松下来,前生今世这么多年来,这样的香味不管是因为司钺喜欢才喜欢,还是真的喜欢这样的香味,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
  插了一直镶嵌蓝色宝石的簪子在微微松散的头发上,林苏起身出了内殿,刚好秋晏就带着小宫女端着粥和咸菜进来,挥手让小丫鬟去布菜,秋晏这才迎过去笑着道:“主子气色好了不少,这样奴婢就放心了。今天奴婢煮的是莲子银耳粥,主子不要喝太多,等到晚膳的时候会有葱油花卷,还有三角包,还有一些热炒的小菜,看主子想吃什么?”
  “等皇上过来了,问问他想要吃什么吧。”林苏笑着坐下,拿起汤匙尝了一下粥,觉得味道不甜不腻,这才接着配着小菜吃了起来。吃了大半碗的粥,她才放下碗筷示意一旁的小丫鬟收拾东西退下,又让春燕守着门外,这才看向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秋晏。
  “在我昏迷的这几天,皇上有没有问过你什么话?”林苏看着秋晏,沉吟了一下补充了一句,“有关早逝的九王爷的事情?”
  秋晏点了一下头,给林苏添了一杯红枣茶,这才低声说:“那天晚上主子昏迷着被送过来,皇上匆匆离开之后。之后第二天晚上他过来探望主子的时候,恰巧是奴婢守在主子的身边,当时皇上问了奴婢有关当年的事情。”
  “那么,你都说了什么呢?”
  “皇上不让奴婢说他问了奴婢什么……”秋晏微微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可是,却没有说不让奴婢说,自己说了什么。主子问的,可真是巧妙。”
  “你啊!”林苏微微摇头,一边喝着红枣茶一边低声说:“都说了什么,讲给我听听吧。”
  “当年母亲过世的时候,曾经告诉过奴婢一句话,‘九皇子之死于太后有关,若是想要调查就找车前草’……还有爹爹死之前,我曾经见过他,他交给了我一样东西。”
  “东西呢?”林苏猛然瞪大了双眼,早知道这件事情这么重要的话,她之前真的应该问个清清楚楚的。
  “交给皇上了。”秋晏摇头,“当时皇上也是这么问的,我就把这些年来一直贴身带着的那个发簪交给了皇上。”
  “发簪?”林苏皱眉,放下了茶杯,“难道说,是那个普普通通的银质的发簪?”
  秋晏点了下头,“这个发簪不管是什么时候奴婢都小心翼翼的收藏着,就是因为它是爹爹临终之前特意找机会偷偷给我的。虽然我不知道到底那发簪到底意味着什么,一直都只是把它当成纪念品一样藏着,可是我相信爹爹当时给我这个发簪,是有目的的。”
  林苏点了下头,秋晏那个发簪她曾经见过的。偶尔她也会把那个发簪带上的,因此林苏可以确定那个发簪没有什么特别的。更不可能是中空的,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或者是线索。
  轻轻摇了一下有些混乱的大脑,林苏这才回过头来接着问:“那么,那句话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154 倒霉的周蓝两家
  “一开始,奴婢以为这是一个人命,去找‘车前草’,怎么感觉爹爹都不应该是让我去药房中找这一味中药才对。”秋晏给林苏的茶杯中续了茶水,低声说:“可是,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回忆当年与爹爹交好的那些人,记忆中从来没有一个叫做车前草,或者是他的外号叫做车前草的人。当然了,当年我年纪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也不见得就记得当年所有的人。”
  秋晏说着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奴婢自从跟在主子身边之后,也曾经托人打听过当年的事情。只可惜因为牵扯到了当时九皇子的死,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敢随意提起。”
  林苏抿了一口温热的水,只觉得浑身都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升起。她沉吟许久,才抬头看了秋晏一眼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既然皇上已经知道,那么就一定会还陈大人一个清白的。”
  秋晏抿唇在在一旁轻轻点了下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司钺来的时候,就看到秋晏站在一旁伺候,而林苏带着一丝慵懒的表情在翻看着什么书。
  “皇上?”脚步声惊醒了林苏,她抬头看到司钺过来,连忙放下了书起身,动作有些笨拙的行礼。
  “好了,你身孕在身,就不要多礼了。”司钺微笑着过去扶起了林苏,两个人一起坐下的时候,他挑眉看了一眼一旁的秋晏,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色。
  “秋晏今日倒是有空,竟然没有在厨房。”
  “皇上……”林苏抬头看了司钺一眼,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嗔怪,“你明明知道臣妾……好奇心重,还故意笑话我吗?”
  “不是说让你什么都没多想,要多多休息吗?这些奴才真是可恶,根本就没有好好伺候你。”司钺说着看向了秋晏,平静而冰冷的眼神吓得秋晏立刻跪了下来,“奴婢并没有违背皇上的意思,只是主子向来聪慧、敏锐,所以才招奴婢过来陪着说话的。”
  “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去准备晚膳吧。”林苏对秋晏摇了下头,看着她离开,这才转头看向了司钺,“臣妾自作主张,还请皇上不要见怪。秋晏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主子有命,她不得不从而已。我们,又何必为难她呢?”
  “朕知道你向来聪慧,可是这么护着身边的人……”司钺微微摇头似乎有些不解,“难道你就不怕朕生气?”
  “皇上并没有生气。”林苏抿唇微笑,给司钺倒了一杯同样的红枣茶,“再说,秋晏跟春燕她们一样都是从小就陪在臣妾身边的,她很好。”
  “很少见你这样说话。”司钺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拿那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林苏,表情无奈的放下了茶杯,“好了,如果不说清楚的话,只怕你也不会乖乖听话安心养胎的。”
  “皇上……”林苏抿唇笑了一下,把一旁的点心碟子往司钺那边略微推了一下,然后才低声道:“是臣妾的错,让皇上担心。”
  “你之前病倒了,所以朕准备这两天让你母亲,林大人的夫人进宫来陪你说说话,希望那之后你就能过放开心怀。”司钺摇头,他对林苏的喜爱大多源自于林苏的聪慧和贴心。对于林苏醒过来之后能够通过蛛丝马迹猜测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早有准备。
  而且,司钺其实也想要通过林苏这边来做些什么。
  毕竟,后宫之中的事情,他干涉的太过了就不太好看了。而林苏一般来说,还是知道分寸的。
  第二天刚刚用过早膳,扶柳殿中就迎来了一个难得一见的客人。甚至于,林苏都站在了殿门口迎接。等看到春燕扶着林夫人苏氏进来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忍住,扶着夏妍就下了台阶迎上苏氏挽起她一只胳膊,“娘,我好想你。”
  “你都快是母亲的人了,做事怎么还这么不沉稳呢。”苏氏无奈的摇了下头,反手过来扶着林苏道:“要小心才对。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不光要顾着自己,还要顾着自己的孩子。”
  “知道了,娘。我会照看好自己的。”林苏笑着扶苏氏坐下,亲自给她倒了茶水,这才笑着坐在了一旁道:“只是好久没有见到娘亲了,所以见到母亲就有些失态了嘛。”
  她回头轻轻的挥了下手,让春燕准备一些差点,又去请了林嬷嬷陪坐,等到房中没有了其他人,这才看向苏氏。
  苏氏叹息了一声,心疼的看着林苏,“你说你都身怀六甲了,怎么就不能省省心,好好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养胎就好呢?”她说着摇头,看了一眼林苏,“有些事情我是不懂的,只不过既然你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我也就只能任由你们父女两个折腾了。”
  “娘,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林苏笑着凑到了苏氏的跟前,“再说,女儿已经身处在皇宫之中,又怎么能够置身事外呢。”
  苏氏顺势凑到了林苏的耳边,低声把林拙言交代她的话都告诉了林苏,并且说清楚了当前朝堂之上的变动。
  “你是说,苏州那边的盐政出了大问题,短缺了四五百两?”听到一半林苏就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低声说:“我记得苏州那边的州府是蓝侯爷的学生,而负责盐政的是周书勤?应该是皇后娘娘的堂哥吧?”
  苏氏点了下头,接着往下说了下去,“还有,夏天的时候河道那边部分地区发生了水灾,皇上让户部拨了不少的粮食下去赈灾。结果之前突然有难民在京中的御状台那边告了御状,说是几十万斤的粮食发下去的时候只剩下了十万斤,而且里面有一半都是掺杂了麸子的杂粮。至于赈灾的钱银更是被人贪污了一大半,以至于不能修葺河道和堤坝,最终导致洪水泛滥,毁了不少的良田……”
  “负责赈灾的人,我记得应该是三品的吴大人吧?他跟周大人似乎都是蓝侯爷家的女婿?”
  林苏开始有些明白了,周蓝两家,这些日子还真的是倒霉啊。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应该是司钺开始对付周蓝两家的理由啊。难道,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155 李茉姗之死
  想到这里,她微微拉开了和苏氏贴近的距离,示意对方不要再讲下去,反而皱眉微微回想起前世这个时候发生的事情。然而,那个时候她刚刚入宫没有多久,就如同现在的那些刚刚被提升为良人的秀女一样,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除了知道后宫之中皇后周淑娴有段日子心情很不好,每天去请安的时候都会有秀女或者是良人被她教训之外,根本就没有更多的记忆。
  也正是这个时候,林嬷嬷的笑声从屋外传来,然后才是春燕在外面低声的通报声。
  “快请林嬷嬷进来吧。”林苏应了一声,又跟春燕确认了一下今天午膳的菜单,这才笑容满面的看向了苏氏道:“今天中午娘亲就留在我这扶柳殿中用膳,等到下午的时候,我再陪着娘亲给皇太妃请安。”
  苏氏听她这么说,立刻露出了一丝不安的神色,“这恐怕是不太好吧。纵然是先到这里看看你是皇上的恩赐,可是也不能这么怠慢宫中的贵人们……”
  “娘亲不用如此恐慌,”林苏淡淡的笑了一下,捧着红枣茶喝了一口,这才低声道:“皇太妃向来疼爱我们这些晚辈,平日里面也是喜好安静的。所以这个时候贸贸然的过去,打扰了她的清静反而不美。不如午后,女儿陪着娘亲在宫中略微走动的时候再过去。”
  “可是,太后和皇后那边……”苏氏皱眉看了林苏一眼,“林嬷嬷向来教你宫中的规矩,难不成你竟然忘记了这点吗……我只求你在宫中过的安安稳稳,不熬因为一时的大意或者是得意而毁了你自己。”
  “娘亲……”林苏歉意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无辜被牵连的林嬷嬷,这才耐着性子解释,“不是女儿得意忘形了,而是如今皇后在朝凤殿中,不能见外人。至于太后那边,纵然女儿想要去请安,她也是不乐意见到女儿的。”
  微微顿了一下,她才补充:“昨天晚上女儿已经让人去请示过了,太后发话让母亲多陪陪我,就不用再宫中多做奔波了。”
  苏氏的神色这才略微好了一些,然后就又担忧了起来,“是不是太后对你有所不满?”
  外面对于宫中的事情本身就知之甚少,更何况这里还是内宫。林苏也不想把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解释上面,只是微微摇头,安抚了苏氏的担忧,这才低声问道:“之后,还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蓝侯爷病危了。”苏氏似乎也失去了慢慢诉说的心情,低声把最重要的消息说了出来,“你父亲交代你,这是很关键的时候,他能不能够更进一步,或者是跌入深渊,都要看你这边是否能够传递消息给他了。上次文景轩大人传递的有关蓝心的事情就很好。”
  听到苏氏毫无知觉的提起了文景轩的名字,林苏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低声道:“蓝侯爷只是病危,若是他能够挺过去……”
  说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顿了一下,半响才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只怕,那也要看皇上是不是要让他挺过去了。”
  苏氏似乎被林苏的话吓到了,然而林苏看了她一眼就低声交代了起来让她带给父亲林拙言的话。
  “父亲说的很对,现在确实是很关紧的时候了。”她说着顿了一下,才又道:“娘亲顺便把这句话也带给父亲,让父亲找一下当年那些人,说不定能够成为一手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