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 疯女人
  吴不赊感觉到眼角白影一闪,急扭头时,眼前青光闪动,一只青鹤,劈面啄来,吴不赊急忙转身,慌急之中,又弄成了王八拳,极光来不及发了。
  还好,妖力自动救主,祝忆蝶青鹤飞来,给妖力一引,直钻入吴不赊双手中来,再一反激,青鹤在吴不赊双掌转一个头,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反射向祝忆蝶。
  看到青鹤反飞回去,吴不赊心下便是格噔一声,先前的黑胖子和青眼狼,都是这么无声无息一命呜呼的,祝忆蝶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啊呀,可惜了这么一个天姿国色的大美人,天妒红颜啊,呆会到要捞起她尸身,葬她于鲜花之下,呜呼哀哉。”
  吴不赊心中还百转千徊,酝酿林妹妹葬花的情绪呢,却见那青鹤一飞数丈,随即自己散了开去,便没能击中祝忆蝶。
  原来祝忆蝶听牡丹说了吴不赊身上的怪现象后,虽然满心怀疑,还是留了心。
  一看青鹤不往吴不赊头上啄,却反往吴不赊手中钻,便知有异,不等青鹤返飞回来,她身子已一扭翻开。
  这一下没能伤到祝忆蝶,吴不赊有三分吃惊,三分失落,其实也有三分惊喜,祝忆蝶这样的美人,是个人都不忍心她就这么殒命,所以他有三分喜。
  三分惊,自然是祝忆蝶居然能够躲开,三分失落,则是不知名的妖功失效。
  先前秒杀黑胖子和青眼狼,是因为那两人完全没想到世上有吴不赊这样的妖功,居然能把他们的极光原样反激回去,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一旦预先知道,还是可以躲开的。
  “国之重宝,果然不能轻示于人啊。”吴不赊心下感叹。
  不知祝忆蝶也是惊疑不定:
  “这狗王果然能把别人的极光原样反激回来,可为什么他自己发出的极光只是白光层级?是故意隐藏实力?用得着吗?若不是藏私?可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学了什么奇门怪功,以白光层级的功力,却能反激比自己功力高得多的功夫,世间哪有这样的功夫啊?”
  百思不得其解,可事实摆在眼前,却又不得不信,心中迟疑,便没发起进攻,踩着芦枝,绕着金莲妹飞速旋转,吴不赊却以为她吓住了,抱抱拳,挤个笑脸:
  “祝仙子,打个商量好不好,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我,说清楚了,真要是我的错,我束手就缚,任打任杀,要不是我的错,咱们这一架就不必打了是不是?实话说吧,你杀不了我的,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这段话前面的都还好,祝忆蝶心中疑惑,说不定真会停手跟他说道说道,以解心中疑惑,可他偏偏多嘴说了最后一句,而祝忆蝶一生不服输,你说我杀不了你,今天还偏就要杀了你,冷哼一声,故技重施,左脚踩一蓬水迷惑巨龟,真身和剑而上,疾刺吴不赊,她知道以极光杀不了吴不赊,索性不用极光,剑光点点,如一座剑山般罩了过来。
  吴不赊心下恼怒:“真当我好欺负是不?”
  看祝忆蝶扑过来,右手食指一点,飞马功奔腾而出,当胸直踏,和女人打架,胸部及腿间是禁忌,打不中下流,打中了流氓,但这会儿吴不赊可顾不得这么多了,打中哪里是哪里,哪怕打爆她一对美波,那也是活该。
  祝忆蝶身在半空,硬拼拼不过吴不赊,但她剑术精湛,看吴不赊飞马踏过来,她手腕一圈,剑光成弧,居然将吴不赊的极光飞马削成了三截,而她的身子仍是直飞过来,剑尖斜划,只要划上了,吴不赊的身子只怕和白马一样,也会给削成两截。
  白马给削断,吴不赊一口气换不过来,眼见剑光到了面前,大吃一惊,百忙中左手抓出,飞鹤出手,鹤嘴急啄祝忆蝶面门。
  “你是我鹤门弟子。”吴不赊居然能使仙鹤神针,完全出乎祝忆蝶意料之外,不及格挡,回身一跃,又踏回芦枝之上,一脸疑惑的看着吴不赊。
  刚才那一下,虽然把祝忆蝶吓了回去,吴不赊自己也出了一头冷汗,定定神,寻思这到是个空子,这女人不可理喻,若能借这个幌子不打了,那也不错,道:“是又如何?”
  “你是哪一枝的,师父是谁?”
  吴不赊听张一箭说过,鹤门是江湖中的大门派,共分七枝,羽字四枝,是为白羽,红羽,清羽,飞羽,称前四友,另有梅旋,雪舞,松翎,称后三友,七枝弟子有多有少,合起来总数上千,实力强悍。
  祝忆蝶是雪舞派的,掌门人紫衣尼,性子冷傲孤僻,但功力奇高,据说已经修到了紫光层级,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高手,不过不大会教徒弟,弟子中,以小弟子祝忆蝶功力最高。
  但张一箭除了对牡丹的师门雪舞派多说了一点,其它的均语焉不详,吴不赊有心冒充,却一时找不到空档,其他六枝的掌门人,他一个也不知道啊,师门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冒充。
  不能务实,那就务虚,再使忽悠大法,道:“因小弟身份特殊,所以师父的名字不好说,不过我们是同门是肯定的,你其实是我师姐呢。”
  “原来是同门啊。”祝忆蝶微微一笑,这一笑如白莲初绽,清丽不可方物。
  吴不赊看得一呆,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小弟吴不赊见过师-----。”
  一个姐字没出口,眼前白影一晃,祝忆蝶却又是和身一剑刺来,吴不赊又惊又怒,左手白马右手白鹤,马鹤双形,一前一后奋起迎击,口中惊叫:“怎么连同门也打,你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祝忆蝶认定极光对吴不赊无效,不用极光,只用剑法,但偏又身悬半空,无法以硬碰硬,面对吴不赊的马鹤双形,却也没多少办法,她剑法虽然精妙,削了前面的飞马,胸口一口气已是尽了,再无余力削后面的飞鹤,只有重回芦枝上借力,但却是死缠烂打,身子落而又起,几乎不给吴不赊以喘息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