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 第61节
  回了沁园,到卧房悄无声息的宽衣,伸长脖子看了看里间,询问的望着冰莲。
  冰莲摇了摇头。
  白希云这才松了口气,站在落地罩旁将起喘匀了才去床畔坐下。
  他的宝贝娇妻整个人都缩在大红锦被中,只露出白皙的巴掌大的小脸,许是暖和了,她脸上也不似方才回来那样苍白了。
  白希云摸了摸她的头,在她身侧悄悄躺下,握住了她平日温暖今日却很冷的小手。
  谁知她竟反手掐了他一把。
  白希云一愣。
  齐妙半撑起身子,嗔他:“你去哪儿了?是不是趁着我睡着了,自个儿去金香园了。”
  “我……”
  “不要搪塞我。”齐妙又拧了下他的手背:“我好歹是个大夫,你个做病人的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他哪里当她是大夫,根本只当她是个略看过一两本医书的小姑娘罢了。她现在这样训斥他,白希云觉得十分有趣,笑着点头道:“我知道错了。下次听话。”
  “根本就是敷衍我。”齐妙气的瞪眼,偏偏无可奈何。
  她的医术不敢太过表现张扬,也只敢在白希云身上用一用,毕竟原主是没有学过医术的,她表现的太过了会引人猜疑,叫人将她当妖怪了可不是好玩的。
  可是身为一个中医,济世救人是天职,看到有人承受痛苦她就忍不住,何况这人还是她丈夫。
  见齐妙默默地瞪着他,白希云只觉得有趣,长臂一伸见过她搂在怀里,安慰道:“你看,我真的没事,我既然知道她有故意气我的意思,怎么可能真如她的意思?况且你受了委屈,我岂有装聋作哑的道理?”
  “我又不是真的受委屈,我是故意的。”
  “往后在不可如此了。”白希云认真的道:“你若真不喜欢,只告诉我便是,我自然有法子让你不必去昏省,譬如说对外称我病重,身边离不开人。你今日被欺负,还被泼浑身冷水,万一真的病了怎么办?”
  “我……好吧,我的确并未想的如此周全。”而且想不到白希云竟会纵容她到这样的地步。
  齐妙靠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和属于男子特有的气息,心里渐渐安定。
  越是相处,她就越是无法控制的倾心于他。好在这些日用了她的血之后,白希云的身体状况已经在恢复,虽起色不大,到底也不是濒临死亡的状态了。如此下去,她有信心将他治好。
  见她不说话,白希云以为是自己说的太过严厉吓到她了,忙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别怕,我不是凶你。”
  齐妙回过神,禁不住笑了。他真的是拿她当孩子一样的疼着。
  其实知道他的想法,往后若有什么事是两人无法达成一致看法的,只要撒个娇卖个萌就能搞定了。这人对外人虽然冷淡疏远,长得也有点吓人,但与她来说只是个纸老虎。
  “阿昭。”
  “嗯?”
  “你往后还会对我这么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那是自然,你是我妻,不对你好对谁好去?”
  齐妙撒娇的钻进他怀里:“那你要说话算话,可不要去喜欢旁的漂亮姑娘,要一辈子对我这么好才行。”
  她是在变相的许给他一生一世。
  白希云心里又甜有苦,但对她只又微笑:“好,我说话算话,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不论他生命的长短,都只对她。
  “那说定了。”齐妙笑眯眯的拥着他闭上眼:“睡吧,明儿个我给你量身,与针线房的研究给你裁秋装。”现在开始做秋衣,夏季做冬衣,时间刚好。
  “我的衣裳吩咐针线房去做就是,你的不是已经说好了要吩咐锦绣坊的人来做么。”
  “我总要找些事情做的。”女红针线原主是擅长的,她就算再不喜欢,好歹也不能将人家的技艺给丢了。
  “你若是得闲,就陪着我好了。”
  “做针线也可以陪着你啊。”
  “我是说你只在我身边陪着我,做个扇坠儿,做个熏香炉。”说着在齐妙脖颈深吸了口气:“妙儿,你怎么会这么香,闻着很舒坦。”
  她都不知道,能如何答他?
  二人低声说话,到倦了相拥而眠。
  锦绣园中,老太君听罢了张氏的哭诉,终于放下了转了半晌的紫檀木佛珠。又随手拿起了翡翠的。垂眸敛额慈眉善目的笑脸,却不见几分真心的笑意:“张氏。”
  “母亲,您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养了那么个白眼狼,只管偏帮着齐氏,我养了他这么多年,却不知道孝顺我……”
  “在我面前你何必说这些?你当不当他是你亲生儿子难道我会不知道?”老太君和颜悦色的道:“你也不必哭,这世上历来是付出多少心,得回半分回报,你没用真心对他,这会儿还要求他以真心待你?”
  “可是……”张氏满脸泪痕,“我就不信这京都城里多少富贵人家的孩子都是一心对待父母的,他们好歹也要顾及着彼此的颜面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可是他呢?”
  “你将他新婚妻子叫来又是烧热水又是泼凉水的,也没顾忌到他的颜面。”
  张氏气的脸上发白,反唇相讥:“母亲今日怎么回事,怎么偏帮起那杂种来!素日里难道不是你瞧着他不顺眼?”
  “看你,就是气性大。”老太太笑道:“沉住气,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是学不会。”
  张氏气的面皮紫涨。
  老太太想了想道:“我如今也要过寿了,你也好生想想怎么办,没事儿想没的有的有什么用。我就那么一个儿子,你还指望我掐死他给你出气?就别傻别天真了。”
  张氏最看不惯婆婆一副说教的嘴脸,又不敢顶撞,只得应是。
  回了房盥洗之后仔细回想老太太的话,却觉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