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第224节
  就是为了以备不急之需。
  今日就派上了用场。
  不然,她真的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tang。
  五王府不能去,天明寨太远,陈落儿家也要四五日的车程。
  她目前的身体根本受不了。
  她得找个地方先养好身子。
  医馆他们定然会找,客栈也一定不会放过。
  所以,只能来这里。
  她想了想,只有这些人这里是最安全的。
  找她的那些人绝对想不到她会跟最底层的乞丐混在一起。
  而且,有银子,她还可以支配他们。
  她打算明日让他们去给她抓些药。
  她的胸口真的好痛。
  走路痛、说话痛,就连呼吸都痛。
  ******
  五王府,厢房。
  没有掌灯,漆黑一片。
  一片黑暗中,郁临旋长身玉立在窗前,怀里抱着一只白得纤尘不染的小狐狸。
  大手一下一下抚摸着狐狸光滑的白毛,一双深邃的眸子定定望着窗外凄迷的夜色,怔怔失神。
  “小五,你说我做得对吗?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应该这样?”
  夜风透过窗棂吹入,他喃喃开口,黯哑低亘的声音被夜风吹散。
  今日他去四王府,他是真的担心,他是真的想跟过去看看。
  在宫里的时候,诸多不便,他连靠近她都没靠近。
  然而,一颗心有多牵挂和担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他湿衣服都没换,就跟了过去。
  其实,他知道她醒了。
  在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缱绻摩挲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她睫毛颤了颤。
  他惊喜得准备唤她的,可是看到她并没有睁开眼,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想的,就也没有揭穿。
  他不确定她是在装,还是只是睫毛颤了颤,其实并没有真正醒。
  直到他指腹捻拭她唇瓣的时候,他看到她因为痛意眉心几不可察地凝了凝,他终于十分确定了,她在装。
  对郁临归,他的确是愤怒的。
  没有人知道,郁临归跟她嘴对嘴一口一口度气时,他的心情。
  虽然郁临归是好心,虽然郁临归毫不知情,但是,事实也的确是因为他不想让萧鱼度气,而自己上的。
  郁临归不能接受萧鱼跟一个男人,那他又怎能接受郁临归跟她?
  道理是一样的。
  所以,对着郁临归,他将气撒了出来。
  除了的的确确忍无可忍了,那一刻,他还动了一个私心。
  既然她醒了。
  既然她在装。
  他便让她听一些她可能不想听到、也接受不了的事实。
  比如,将她救起的人是萧鱼,不是某个男人。
  再比如,给她度气的人是郁临归,也不是某个男人。
  还比如,郁临归用嘴给她度气时,某个男人就在当场,且没有阻止,没有任何反应。
  他知道自己很残忍。
  但是,那一刻,他就是这样做了。
  或许,爱就是专制,就是自私,就是不想让别的男人觊觎一分一毫吧?
  以前他还不觉得。
  他现在越来越发现,自己这些年的修为正在慢慢瓦解,慢慢崩塌。
  连郁临归跟她度个气,他都受不了。
  何况某个男人跟她已经……
  每每想这些,他的心就如同刀割一般的疼。
  所以,他自私了一回,残忍了一回,伤害了她一回。
  其实,他也没有凭空捏造,他只是让她在一个不适宜的环境下提前知道了事实。
  但是,他依旧纠结、依旧自责。
  他想了种种可能,做了种种猜测,猜测待大家走后,她会如何做?
  刚刚他让人去打探了一下。
  她走了。
  偷偷离开了。
  那个男人疯了一般在找,甚至不惜调动了隐卫。
  她走了,原本应该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但是,此刻,他却有些后悔了。
  她还伤着。
  比起自己心里的那份妒意,他更希望她好好的。
  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其
  实,他知道她在哪里。
  不对,应该说他能找到她在哪里。
  也不对,是小五,是小五能找到她。
  小五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它的鼻子比燕贵犬的鼻子还要灵敏几倍。
  今日,他在趁给她探颈脖处大动脉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将一种特制的,无色无味的,但对于小五来说,却是有着非常敏感气味的东西,抹了一点在她的衣领上。
  如果让小五闻闻这东西,小五便能出去将她寻到。
  他原本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夜里自己不便去四王府,让小五去四王府找找她,探探她醒没醒。
  若醒了,她看到小五定然会有所反应。
  没想到她走了。
  那他也可以用这个办法找到她。
  但是,他现在不能用。
  因为,他清楚得很,那个男人定然派了隐卫潜伏在五王府周围。
  一来,如果那个女人来五王府,就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二来,如果他知道那个女人下落,也可以跟着他找到。
  所以,他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虽然,他也很想找到她,虽然,他也很担心她,但是,她走也走了,受也受了,他不能让她前功尽弃。
  抛开个人的私心不说,他也一直觉得她跟那个男人不会有好果子吃,不会幸福。
  ******
  乞丐们是天亮的时候发现郁墨夜发热的。
  昨夜是她让大家喊她的,她要负责大家的早膳。
  久喊不醒,大家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上前一看,呀,整个人烫得惊人。
  乞丐们吓坏了,试着叫醒她。
  好一会儿,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脑子有些混沌,她惺忪地看着乞丐们很久,才稍稍清明。
  “哎,”她懊恼地叹息,“看来,又被我家老头子说中了,我在这种地方真呆不下去,这才睡了一宿,就给搞病了。不行,我不能这样回去,这样回去,就真的会被他看扁了,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郁墨夜虚弱地演着独角戏。
  “这样,”她吃力地从袖中掏出两锭碎银子,扔给他们,“一锭你们拿去买早膳,一锭麻烦你们谁去医馆给我抓点药,我要养好身子,我要好起来,我要坚持下去,跟我家老头子斗争到底。”
  银子开路,自是好说话。
  乞丐们欣然答应。
  “还有,我不是说昨日我从怡红院回去睡大觉吗?我家老头子让人叫醒我,叫不醒,我呼呼大睡,然后老头子气不过,让人提了两桶井水直接给我淋醒的,我当时张着嘴打呼噜,便呛了好几口水,你们开药的时候,将这个情况也跟大夫说一下,我现在不仅发热,气管和胸肺也疼得要命,哎,真是倒他娘的八辈子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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